大概到了後半夜時,一股烤肉的香氣在鳥屋附近飄來。

硬是將在睡夢之中的商桑給饞醒了。

無須多想,定是那容井朧在吃獨食。

迅速爬起身,朝那處走去。

火光騰然之處,有篝火飄搖。

容井朧在一旁津津有味吃著烤野雞,完全不在意她的到來。

商桑本想誇讚他身殘志堅,還能逮著兔子,可這話在嘴裡潤來潤去,說出來都感覺不夠完美。

她乾咳一聲,試圖引起容井朧的注意。

“哇!好大一隻兔子。”

你這病秧子怕是也吃不完吧。

“是野雞。”容井朧淡然地提醒。

隨後撕下一根雞腿來。

商桑笑盈盈地伸手去接。

雞腿在中途拐彎,又到了容井朧嘴裡。

想到自己還給他烤過菌菇,他既然翻臉無情。

商桑在心裡翻白眼,感慨世態涼薄。

可她自己與容井朧也不過半斤八兩,誰也沒比誰好上多少。

“你一個病秧子,大半夜吃得這般油膩,當心明天下不來床,到時我可不管你。”

容井朧遞給她一記莫名其妙的眼神。

“誰與你說我是病秧子?”

商桑眨眨眼,說他是病秧子,還需要說批准嗎?

“你都蔫了一天了,說自己不是病秧子誰信。”

“我被下了藥。”他說的無比鎮定,彷彿就不是個事兒。

看來是時常在刀尖上飄的主兒。

商桑當然知道他被下藥了,還是自己出謀劃策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