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肖晴慌張掩飾,只聽他照貓畫虎的問,“你是如何受傷?”

生怕肖晴不知道他在敷衍似的。

“啊……這……”肖晴開始懷疑來找他幫忙,根本不是明智的選擇。

容井朧明知故問,“夫人身邊的丫鬟打的。”

肖晴點點頭,也不知是著急,還是真覺得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容井朧似乎不明白她為何而哭,反而十分直男的說,“找個師父跟著好好練練功夫,指不準哪天就能贏一把。”

“啊?找師父?”肖晴被整不會了,眨眨眼,淚珠子也被夾斷了。“我……上哪兒找師父?”

容井朧招招手將子寧招呼過來,“放子寧陪你練練手,他功夫底子不差。”

肖晴禁不住犯迷糊,“啊?嗯……”

子寧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少爺,這不好吧,萬一傷了姨娘且不是罪過。”

“習武哪有不受傷的。”容井朧說得理所當然。

子寧自覺有道理,拍拍胸脯,“姨娘想如何比劃?”

他那架勢著實將肖晴嚇了一跳。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是來打小報告的,又不是來捱打的。

肖晴有些語無倫次,“我身上有傷,怕是要拂大伯的好意了。”說著,她又劇烈咳嗽起來,只是演技過猛,不知道還以為她病入膏肓。

“大伯還是趕緊差人送我去永定吧,我就怕自己在府裡活不長了?”

子寧直愣愣的問,“姨娘得了不治之症?”

肖晴一噎,心裡開始罵娘。

“我惹怒了夫人,前幾日她的丫鬟便將我打了一頓,往日這日子是沒法過了,若是再不離開,我不知自己何日便死在府邸。”

子寧看向容井朧,但其依然面不改色,彷彿不曾聽到肖晴的哭訴。

“姨娘多慮了。”

自家主子不出聲,他當奴才便為他主子做回人。

他輕飄飄的一句多慮,便想將肖晴打發,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兒……這兒……那那都是傷。”肖晴恨不得扯開衣襟,讓兩人瞧個仔細。

喬木見她有些失控,連忙伸手製止。

肖晴這才收斂。

子寧想到商桑平日溫和好語,從不將後院女子放眼底,怎可以隨意與之起衝突,“夫人總不會無緣無故動怒。”

“你的意思是我挑事?”肖晴不服。

“拋開容家少夫人的身份來說,她還是個縣主,你萬不能對其無禮。”容井朧冷不丁的出聲,卻不是要為肖晴做主,反而有提點之意。

“大伯你搞搞清楚,被打的人可是我。”她收起眼淚 哪裡還有半點受傷害人的形象。

“打你不分尊卑出言不敬?以下犯上?”容井朧一下便挑明她得錯處。

“可……可……那商氏也太過分了,她在府裡吆五喝六的,咱們姐妹都能忍,可逼走夫君這一條,她已不配做容家少夫人。”肖晴也顧不得許多,能給商桑安上什麼罪名,她也毫不客氣。

他冷聲提醒一句,同時也在告誡肖晴,不要指望他能替誰做主,“配不配豈是你說得算的?你可是忘了這門婚事乃今上欽點?”

肖晴面色變了變,“大伯你若不能幫我們做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容井朧的聲音有些冰冷,“是否為死路,還得看你怎麼想。”

“何意?”肖晴猜不透他的心思。

是想讓她就這麼跟商桑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