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思想總歸只有一句,那便是:容越老大不小了,該回來做個工具人,好生一窩的小崽子。

若不然,她們一屋子女子前途堪憂。

容井朧面不改色地應付著,儼然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只是這群姨娘七嘴八舌,喋喋不休聒噪得很。

只見他面色變了變,道,“各位無需擔憂,縱然身在外地,堂弟也不曾忘記自己的使命,他身邊自是少不了女子,若是懷上了,一定快馬加鞭回來通報,如此也了了各位心願。”

四人面色陡地變了。

商桑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落入容井朧的眼中。

如同探出洞外的兔子,察覺有敵人時又迅速縮了回去。

警覺的模樣來不及遮掩,怎麼看都有幾分滑稽。

容井朧在心裡冷笑著,就不知道她日後是否還能維持好心態。

肖晴酸溜溜地說道,“夫君日理萬機,連家都不得空回,還不忘在外開枝散葉,替我等分擔憂愁,實屬難得呢。”

“誰說不是呢。我們幾個姐妹空守宅子,夫君也不曾過問過,去年回來時,還說要接我們過去團聚,這會兒身邊便有新人了。”華蓮本不想插嘴,想到昔日花前月下,心中不免酸澀。

話到此處,連眼眶都泛紅了。

一群人方才還風風火火的,現下又是蔫蔫的。

莫芙蓉更是如此,她入府時日最長,眼看容越納妾娶妻,而她依然落得伶仃孤苦。

“夫君身子弱,往後還請大伯多照拂。”商桑輕咳一聲,讓四個黯然心傷的女人如夢初醒。

“應當的。”容井朧話接得順當,並不覺得受之有愧。

肖晴甩開莫芙蓉手臂,不顧阻擾又說,“現下好了,誰也沒撈著好處。夫人日子過得滋潤,可有想過我們幾個姨娘日後在府邸要如何生存?”

容井朧在一旁聽著,還不忘插刀,“容家有家規律法,再不濟姨娘也不能指責夫人無用。”

商桑聞言,險些氣笑,這個時候煽風點火,可真有他的。

投給他涼涼一瞥,就差問他:你罵誰呢!

三個姨娘聽到容井朧說商桑無用,眼眸頓時一亮,就差附和著點頭不止。

在感受到商桑如冷箭一般的目光後,三人按下心思沉默不語。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商桑也不是她們這些平民能隨意挑釁的。

“方才是我失言……”肖晴想要解釋什麼,可心裡到底是不爽,扭頭看了看容井朧。

不知是否錯覺,與容井朧對視後,她忽然底氣就足了。

“夫人入府兩年,後院女子均無所出,夫人可得想個法子讓夫君回家。”

其餘兩人忙不迭地跟著點頭。

這回輪到容井朧看好戲了。

“此事我們日後關起門來再商議,大伯風餐露宿應當好生歇息,我等何必再讓大伯為這等小事兒煩心。”商桑就差說當著外男的面,談這些情情愛愛的有傷風化。

三個姨娘明知她在推脫,卻也不好說什麼。

齊齊將目光投向容井朧,想探探他是否還有下一步指示,亦是想確認大伯是否會為她們幾個姨娘撐腰,免得一頭熱的將兩人均給得罪了。

“弟妹可當我是自家人?”容井朧口吻平淡,讓人猜不出喜樂。

自家人?誰跟你是自家人。

商桑彎嘴笑著,面上已是不屑,“大伯日理萬機,怎能為這等事兒操勞,若是傳到出去旁人說我的不是也便罷了,若是將大伯說得不堪,那便是我等罪過了。”

三個姨娘聞言,頓時一杵。

只有三姨娘莊田田一聲不吭的喝著茶,好似這些喧雜之事均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