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青椒肉絲蓋澆飯,陳青一個起身躥步,瞬間溜進了自己房間,免得待在外面又要被嘮叨。

不過哪怕他逃得足夠快,還是有句老媽的數落聲鑽入了耳朵:“自己吃完的碗也不刷,你是個少爺啊?!我……”

“咔噠!”陳青把門一關,物理遮蔽了中年婦女的“叨叨叨”絕技。

陳母倒是沒追進來數落,不過外面的老陳可就被殃及池魚了:“父子倆一個德行,都是你帶出來的,一個個都要我伺候。”

“唉,我就看個電視而已,又不是我吃的……”老陳的反駁聲隱隱從門外傳來。

“那咱們吃的那頓晚飯,你難道刷碗筷了?!”

老陳頓時沒了聲響,門外只剩下陳母一個人的聲音,夾雜著電視裡的背景音,格外熱鬧。

“嘿嘿,這就叫金蟬脫殼。”陳青笑了笑,躺在床上掏出手機,開始找人分享突破三階的喜悅。

就在這時候,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打了電話進來。稍作遲疑,陳青還是接聽了——

“喂?”

“喂,你好,請問是陳青同學嗎?”

“對,你是?”

“啊,是這樣,我是江城特殊警備廳的警員,在去年武考的時候,負責過你的案子。”

特殊警備廳?武考……陳青回憶了一下,想起了當時自己被電話威脅的那個案子。

說實話,這半年來的經歷有點豐富,要不是這個電話,他都把這事兒忘了。

陳青:“哦哦,警官你好,是案子結了,需要我補點什麼手續嗎?”

他這句話一問,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開始尷尬起來:“咳咳,不是這樣……調查被終止了,情況有點複雜。我現在是違規給你打電話,我想跟你見面聊聊。”

“好。”陳青眉頭一皺,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在商業街的一家咖啡店,陳青見到了一個穿著便服的高瘦男人——二十七八的樣子,長著一張國字臉,看起來正氣凌然。

陳青對他有印象,確實是特殊警備廳的警員,記得武考的時候,他是跟著一個光頭警長過來調查問話的。

“警官好,請問貴姓?”在他入座以後,陳青禮貌地問道。

“我姓柯,這都不重要,我來是想把這個交給你。”

柯警官從隨身揹著的電腦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了陳青,臉上帶著羞愧和不甘:

“你的這個案子進展一直非常緩慢,大概在上個月,我終於查出一些關鍵線索。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上面打了招呼,一切就這樣,被突然終止了……”

“呯!”

他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我不甘心,這跟我的信念不符,跟我在旗幟下莊重宣告的誓言更是背道而馳,但我沒有辦法!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偷偷把這些資料給你。如果你是普通人,我不會這麼做,但你是武道名校生。也許你自己會有辦法處理。”

陳青對他這番話並沒有覺得意外,昨天他在電話裡說違規聯絡自己的時候,陳青就有所猜測了。

從柯警官手裡接過檔案袋,陳青平靜地點了點頭:“嗯,有線索就夠了,我自己能處理。謝謝你給我送來,謝謝你心中的正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