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哈哈哈哈哈哈!」

江沚揉著袁率的光頭大笑,「你怎麼變成禿驢了哈哈哈哈!」

「什麼禿驢!讀書人的事能叫禿驢嗎!」袁率面紅耳赤,據理力爭,「是清涼!清涼!」

「對不起猴子,我很專業的,一般情況下不會笑的,除非……哈哈哈哈!」

「水哥你夠了!」

袁率氣急敗壞地捶了江沚幾拳,馬上又可憐兮兮地衝徐菁眨眨眼:「徐菁你評評理啊,真的很好笑嗎?」

徐菁鼓著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地使勁搖搖頭。

然後——

「噗……」徐菁也憋不住笑了起來……

袁率孤獨地揣手坐在位子上,看小兩口一塊嘲笑自己,感覺像日了狗一樣受到冒犯。

忍他們很久了。

他們一直在笑!都沒停過!

但是真的很好笑……

試想一下,你班裡打扮最潮、髮型最講究的那個男生某天突然剃了個光頭是什麼既視感?

罷了,袁率已經習慣這個只有自己受傷的世界。

「說說啊猴子,你咋突然把頭髮全剪了?和誰打賭輸了?」

江沚一邊摸頭一邊問道。

印象裡袁率挺愛做頭髮的,又是中分又是燙頭又是染髮,一次花個小一千都是灑灑水。

袁率剪掉了頭髮,就像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一般讓人震驚。

「我沒和人打賭。」

袁率撇撇嘴,「長髮清潔起來太費勁了,乾脆剃光,還能多出半小時的學習時間·。」

「這麼拼?」

「我荒廢了前兩年,就要燃燒最後一年來救贖自己。」

那個男人平靜地說出熱血而又尷尬的中二話。

江沚嘴巴微張,目光有些驚訝,隨後使勁拍了拍袁率的肩膀。

「加油,爸爸看好你!你一定能成功的!」

「嗯!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徐菁在旁邊有些羨慕地看著如此情深的父子二人。甚至某個瞬間,她也想當江沚的爸爸……

聊天時,教室外又進來一個矮個子的身影。

江沚和徐菁都將目光投向門口,而袁率將腦袋極力壓低。

「妍妍早!」

「早呀菁寶~」

「早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