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雲天笑就要動手和黑煞打起來,裘霸天這位實心人準備上前去拉架勸和,卻被花千賀拽住了衣角,低聲說道:“別去拉,黑煞這廝勢必會被雲天笑打死,這樣仙師的遺產我們就少了一個人分。”

裘霸天聽罷打了個冷戰,要如你這麼說,雲天笑完全可以依仗武功高強把我們全打死,這樣他豈不是可以一人獨吞仙人所有遺產?

這樣說來黑煞更不應該死了,反而應該我們四人合力對抗雲天笑,或許還有一勝之力。

董承此刻像個木頭疙瘩站在原地,只冷冷地看著,蘇媚甚至還在嘻嘻地掩嘴發笑。

看來所有人中,只有我裘霸天格局最大。

他毅然站出來阻攔道:“現在還不是互相爭鬥的時候,我們在這南境森林裡與妖魔相比簡直弱如蚊蟲,大家應該合力先脫身出去,回到堆疊鎮再做打算。”

劉良的身影突然在房間裡顯現出來,把在場諸人嚇得呆若木雞,連忙跪趴了下去。

劉良歪起嘴角冷冷一笑:“怎麼?都以為我死了?都在想著分財產是吧!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們!本仙元神至強,就算身體被兵解,依然可以依靠元神恢復。”

“都別傻愣著了,跟著我出發繼續前進。”

黑煞等人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本以為上仙永遠不會再出現,他們可以恢復自由不用再跟著他作戰,誰知一切都回到了原點,白高興了一場。

劉良帶著他們原路返回,穿過了祭臺石陣,沿著之前用火焰噴射器清理出來的路途繼續前進。那些被栽種在地上的姆巴瓦樹人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劉良指揮眾人大膽地繞過它們,行出一段距離後,感覺周遭的空氣變得冷凝濃稠,森林裡越發昏暗,只能依靠瓦斯的燈光來照亮周邊。

許多野人蜈蚣都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爭先恐後多朝著他們奔來,好像無窮無盡永遠斬殺不盡似的。

劉良大喜道:“我們快接近它了,只管放心地殺!”

其實他們已經到達了樹祖的遮蔽之下,劉良如果跳上這些大樹的頂端,打著瓦斯燈再往上一看,就會發現上面還有一層傘蓋,彷彿綠色的雲海波濤遮蔽了天穹。

森林到了盡頭,他們卻在邊緣停下,抬頭仰望那樣一棵可怕的巨樹。

他們身後的森林和這棵樹比起來,就如同小房屋類比高樓大廈。那綠色中帶著灰暗的樹冠遮天蔽日,一直延伸到百米之外,而這個所謂的森林盡頭不過是大樹的周遭不允許別的動植物生存罷了。

樹祖周遭地面遍佈暴起的樹根,蜿蜒虯結就如同克蘇魯舊神腳下的觸手,這些樹根上粘連著無數的乾屍,經過長時間的推移變化,這些乾屍已經與樹幹融為一體,肋骨間生出枝葉,眼洞裡開出花朵。

“走。”

劉良警告叮囑眾人道:“儘量不要挨著樹根行走,就算要挨著,也不要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過長,記住了嗎?”

“知道了。”幾人聲音錯落地回答道。

劉良帶著他們繼續前進,開始在這些樹根中爬上爬下,他們在遠處以為像觸手的樹根,其實每一根都比原始森林裡的樹幹粗壯,只是蜿蜒得像波濤,有的像高聳的拱門。

花千賀剛爬下一座拱門,本想在樹根上靠一靠,突然從樹根縫隙中長出許多枝條,扎進了他的面板裡,也許是這些樹枝的麻醉作用,他卻沒有任何感覺。

幸虧他保持著緊張清醒,猛然看見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樹枝紮了進去,他慌忙閃開想要脫身,但卻被樹枝拽得生疼。

這玩意兒比肉裡的刺還玄乎,戳進去不疼,不拔也不疼,但只要往外拔就疼痛難忍。

他的痛叫聲驚動了劉良,劉良站在另一個樹根上方喊道:“趕緊拔出來,不然它就生長扎到你的心臟裡去了!”

花千賀霎時臉色發白,深吸了一口氣後拽著枝條慘叫著喊出聲:“啊!啊!”

他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用力地從手臂裡往出拔枝條,拽破了皮肉鮮血噴湧,這條手臂上的青筋全部暴起抽動,彷彿他整個過程在往出抽拽肌肉血管。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