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戊親自迎送兩人沿著隧道進入高牆內,恰巧看見五六個雷門弟子揹著揹包,趕著一輛大車從霧柱口進來。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帝參帝商兩人的嘴角溢位冷笑。

這幾個雷門弟子也認出了對方的衣衫,緊張地將手握緊腰間的刀劍,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弟子雷甲剛跨進秘境暈頭轉向,發現人貨都堵在秘境口大聲催促道:“怎麼都不走了,趕緊前行!”

他循著師弟們的目光走上前來,看見參商兩位天門高手,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拱手:“雷門雷甲,拜見兩位護法。”

參商兩人懶得回禮,只輕蔑地冷哼了一聲:“速速把通路讓開!”

“你!你們竟如此無禮!”

雷甲氣憤不已,將玄鐵劍橫在胸前,幾個雷門弟子也將劍拔出一半,展現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一面。

“怎麼?你們想造反嗎?不過是區區幾個雷門的臭魚爛蝦,我二人殺你們易如反掌。”

雷甲自知無論勢力還是還是武功都不如人家,只好嚥下這口惡氣,只好揮手讓師弟們拉著車閃到一旁。

帝參昂首闊步走到霧柱口前,心念一動,便回過頭來對他們說道:“回去告訴雷震,秘境上仙唯我天門有資格供奉,爾等不過地方小派,就不必前來自取其辱了。今天若不是在仙人的地界,我早就把你們連人帶車一鍋端了。”

雷甲聽著這羞辱的言語,牙齦都快咬碎了,卻也只能面帶微笑恭敬行禮:“晚輩收到,必將稟報師尊。”

“哼,知道就好。”

兩人一步跨進霧柱口,雷甲才敢重重地把手拍在車轅上,震得馬兒都發出了嘶叫聲。

“天門恣意妄為欺人太甚!將來滅天門者,非我雷門不可!”

其它弟子也紛紛附和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與天門一決死戰。

唯有雷戊站在隧道入口的位置,雙手交疊臉上帶著微笑,彷彿剛剛只是在看戲。

雷甲看到他這沒心沒肺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憤而指責道:“雷戊!你豈不聞主憂臣勞,主辱臣死!如今雷門受辱你卻在一邊發笑,豈不該死!”

“是嗎?呵呵。”雷戊雙手捅在袖口裡,輕描淡寫地說道:“自從雷震不告而把我留在秘境之中,自從雷壬多次刺殺於我,我雷戊便已自絕於雷門。”

他指著頭上的傷疤大聲說道:“現在的我是仙人僕從,絕非你雷門弟子。俗話說宰相門人七品官,你們說話都給我客氣點!”

雷甲氣得差點吐血,怒道:“小人得志,何其卑劣。”

他最終只能壓住火氣,領著弟子來到車站,把所有貨物都卸下來,揹包裡的物品也都轉移到了火車的礦車裡。

雷甲剛準備領著弟子登車廂,卻被雷戊給攔住,對方搖頭晃腦道:“仙師有令,所有貨物就在霧柱口車站清點交接,你們不用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