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大家低著頭出門。

陳築最後一個,他看著諾大的會議廳內,現在只剩江觀瀾跟阮馥兩個人,阮馥神色淡淡,而江總眼裡則只有她一個人。

陳築的目光和阮馥對上,他趕緊關門。

剛關上。

江觀瀾開口,只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眼眸裡帶著點兒陰狠地看著她,問道:“到底為什麼?跟我說說?”

阮馥被他握著手,心中慟動,不好再刺激他,也沒說什麼,只道:“能為什麼?江總不是清楚的麼。”

為了家族利益。

為了報復他。

他冷嗤一聲,連說了好幾聲好,過幾秒後,他沉著聲音說道:“阮馥,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你怎麼對我都行,公司我幫你,只要你別跟他訂婚,行嗎?我求你了。”

求求你了。

阮馥微微張嘴,半晌。

還是沒應。

“已經答應了,而且我不是喜歡反悔的人,抱歉,江觀瀾。”她語氣輕柔,內容卻致命,“你可以走。”

一語雙關。

喜歡反悔的人,她是在說他。

他看著她,兀得笑了笑,他捏著手中的筆桿子,力道不小,直接抓出幾分嘎吱聲,男人手背上的青筋也表示著,筆身就差一點兒被他掰斷。

過了一會,他又鬆開,呵了一聲。

阮馥逼自己狠下心來,不能對他心軟,她說:“還有事?”

她盯著他擒住她手腕的右手。

江觀瀾放掉,啞著嗓子說了句沒事了。

阮馥緩慢點頭,收回手,整理了一下懷裡的資料,豎起來在腿上理了一下,接著她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走得很慢。

到了門外碰見陳築,陳築看見她的一剎那,本能地後退了半步,接著,他問:“阮小姐,你跟江總,談完了?”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陳築看著她的背影,想就在外面等著江總,但待了一會,又有些猶豫。

他上前,拉開門,立刻就有幾絲冷氣撲面而來。

陳築抬頭,江觀瀾正好出門,他理了理袖口,瞥他一眼,“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