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圈子裡的人都看出他不對勁了,說的是不接受逼婚,這次卻明目張膽地發朋友圈說要求婚,還明確了求婚物件——”

“可見這浪人,確實定了心了。”

浪人。

這兩字聽起來還挺好笑。

阮馥笑了下,吐字:“但是?”

阮鉑正笑了笑:“但人的性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又說不準,就算是這樣,也還得多觀察觀察,才知道是不是可靠。”

他看著她道,“所以實在沒有這麼早,就結婚的道理。”

就知道。

阮馥就知道阮鉑正是在欲揚先抑。

但這話也是對的。

阮馥拿著那杯溫牛奶,沒有再喝,她慵懶地看著,不愛喝牛奶,更不喜歡溫的,溫熱觸感從掌心傳來,阮馥拿在手裡,看了看。

她目光清澈,點頭道:“我知道,我清醒的。”

“現在結婚的話,確實早了。”

“再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就結婚?呵。

阮鉑正看她笑了下,“看來你心裡還是有數的。”

當然。

“就怕你又昏頭。”他道。

反應過來他又在拿以前說事,阮馥瞪了他一眼。

紅唇輕啟,“不會。”

阮鉑正應和,“那就好。”

他們又聊了點別的。

過了會。

阮馥說:“困了。”

這才幾點?阮鉑正看她,估計是今天的事情聊得令她有些許不愉快了,阮鉑正撐了下膝蓋起身,“那你早點睡。”

阮馥:“嗯,你也是。”

阮鉑正:“早點休息。”

“知道了,你別說我,你自己也早點睡。”

阮鉑正:“我等爸回來。”

阮馥知道,他估計是要找阮連舜聊一聊,看他一眼,阮馥點頭,“好。”

五秒後,阮鉑正出了門,關好。

夜太漫長。

封雲裴坐在江瀾酒店頂樓,落地窗前,睥睨著底下如螻蟻一般的行人車景,溫潤的眼底泛起些少見的孤獨。

他明天就要回京都,今天見完最後一個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