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闆的心情真是跟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讓陳築都覺得難搞,他只是訝異,心想對阮小姐這難道是淡了嗎?

“嘖,看你這樣。”江觀瀾想到阮馥,歪頭道:“我覺得我可能是給了你們什麼錯覺,比如戀愛兩年了就不會分手之類的?”

分手?

要分手了?

這麼突然的訊息讓陳築瞬間正襟危坐,立馬回:“沒有,江總。”

江觀瀾扔掉筆,想著先冷一冷阮馥,正好趁著這次出差。

“行了,好好工作,出去吧。”

“好的江總。”

前幾天江觀瀾在網上看到一個訊息,說是他跟阮家大小姐阮馥即將成婚。

當時他正忙著,只匆匆地掃了一眼這個新聞,但卻不知道怎麼,在心裡記得格外清楚。昨晚同阮馥在水岸林邸糾纏之後,男人盯著熟睡的阮馥許久。

實際上,熟悉的人都知道,江少爺交過的女朋友很多,但要是一旦有江少爺和女友要結婚的假新聞出來,過不了第二天就一定會被分手。

所以大家都不敢傳這類訊息,暗地裡也傳開了,江少爺浪蕩絕不結婚,更不接受催婚。

去往蕪城的早八頭等艙候機室裡沒幾個人,江觀瀾算一個。

男人長腿交疊,氣質出眾,歪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個平板,狹長的眼眸注視著上面所寫的小道新聞。

這次他看的比上次仔細,從頭瀏覽到尾。寫的東西里三分實七分虛,配的圖片還明顯是偷偷的抓拍,只有兩個人的背影,阮馥正挽著他的手。

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笑臉,他此刻眉間顯得有些薄涼。

不知道是誰讓寫的,東西不長,很快就拉完了,他輕嗤。

“江總,該登機了。”

江觀瀾收起平板,拍了拍衣服,站起來。

“明天之前,把那些東西都撤乾淨。”

陳築剛才就站在江觀瀾身後,自然知道江觀瀾說的是什麼。

他扯扯嘴角:“是。”

三天後。

阮馥從電腦前抬起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揚起脖子活動了一下,拿起水杯去飲水機前接水。

“阮阮,我看你東西都收拾好啦,又要走了?“

同來接水的還有平時關係不錯的同事,阮馥點點頭,想到前幾天早上生了氣的男人,還得去哄哄:“對,家裡邊有點事兒。“

她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雖然研究所裡她的工作時間自由,也沒有人會說她,但像她這樣隔三岔五就遲到早退的確實不太好,索性就找了個藉口。

“阮總身體還好吧?”同事露出關切的表情,自從聽阮馥說阮鉑正經常大病不斷,小病不停以後,大家多少都會問候兩句。

這個科技研究所叫馥方科技,專門研究神經科學,聽名字都知道,這是阮氏出資建的研究所,用她的名字取的。

阮馥臉不紅心不跳地把阮鉑正描繪成一個病秧子:“唉,就那樣了,誰叫阮鉑正身子骨這麼弱呢,他就我這麼一個姐姐,我總是得多去看看他的。”

“確實確實,唉,馥馥你也不容易,雖然是阮氏大小姐,但現在科研這麼難,你還得照顧弟弟,弟弟又顧著公司還不好好照顧身體。”

阮馥笑了笑:“是啊,所以說大家都要加油哦。”

阮馥眨眨眼,跟同事道別以後,掏出手機,意料之內,江觀瀾一個訊息也沒有,阮馥有些難過,談戀愛這麼久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主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