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剩下的還是留著你們餓了再吃吧。”

“給小寶買的東西還遺忘在車上,我這就拿過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外走去。

謝逸辰看了,也跟了過去。

馬車就停在不遠處,沈長歌將藥放在車廂,又將裡面一個玉色的包袱給取出:“這裡面有給你們倆做的衣裳鞋襪,還有本書是給小寶的。”

“如果再缺些什麼,等老大娘來送飯時你告訴她就是了。”

謝逸辰並沒有接過包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沉吟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娘子,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這些年來,他過的膽戰心驚,竟連個安穩覺都不曾睡過。

只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懷疑是那些人又追殺過來了。

“我知道。”沈長歌悽然一笑,有些自嘲地說,“我不過是個外人,你也不必事事向我彙報的。”

見她真的生氣了,謝逸辰心一疼。

他一把將她推在車上,死死地盯著那雙含淚的雙眸。

“外人?”他苦笑著,一字一頓地說,“娘子,你這話可真是扎的人心痛。”

“你知道在西梁男子送給女子鏡子代表什麼嗎?”

鏡子?

它還有別的含義?

沈長歌一臉茫然,微微搖頭。

謝逸辰嘆了口氣,眼底湧動著異樣的光澤:“在西梁,如果哪個男子有了中意的女人,他便會送她鏡子。”

“這舉動就是在告訴你,他愛你,一生只認準了你一個人。”

“這是我第一次送鏡子給女人,也是最後一次。”

他以為她會懂的。

原來她什麼都不懂。

她到底是誰?

是山林裡的精靈,還是花叢裡的花妖?

她怎麼會連這事都不知道呢?

沈長歌心微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