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辰身形尚未動,卻見石老六已經衝到了自己面前。

閃爍著淒冷寒光的銀針,直接沒入他的身體。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那強壯的身體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剎那間,層層死意以詭異的速度籠罩著整張臉龐。

嚴氏等人嚇的連忙上前,哭著呼喚著他的名字。

“宋忱,你竟敢玩陰的!”沈長歌眼底猩紅一片,厲聲喝道。

見這禍害發怒,宋忱自知事情不妙,便一揮大手。

頓時,幾個身材強壯的家丁蜂擁而上。

沈長歌將全身所有力氣都匯聚於拳頭,她一拳撂倒一個,踏著他們的身體便徑直向宋忱奔去。

對於這禍害的威名,宋忱早有耳聞,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女人動手。

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

在她面前,那幾個身手不弱的家丁竟根本不值一提,怪不得就連龍四爺都想拜她為師呢。

看著眼前這個如野獸般憤怒的女人,宋忱心臟驟然一緊,迅速取出銀針。

就在這一剎那,沈長歌一把鉗住他的手腕。

伴隨著一陣骨骼的破碎聲,宋忱痛的鬼哭狼嚎,直接跪在地上。

沈長歌也沒客氣,她從宋忱的額頭將陽壽一把拽出,就在僅剩下一絲絲的時候,這才掐斷。

做了這麼多年借命師,這還是她第一次差點將對方陽壽取光。

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宋忱面如死灰,虛弱的竟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長歌並沒有看他一眼,匆忙衝到石老六面前,小心翼翼的將那金色的生命線注入他的身體裡。

續了命的石老六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到了傍晚,他便清醒了過來。

嚴氏等人一直在身邊照顧,詭異的是,就連一向看他極不順眼的小令兒還送來一碗湯。

由於事情鬧的太大,官府不得不出面了。

宋忱和石家等人被抓進大牢,據說在對宋忱用刑的第二天,他就一命嗚呼了。

至於石翠花和柳子明等,也都被縣令認定是同謀。

柳子明和石老爹被流放三千里,而石翠花母女則被施了黔刑,在臉頰上刺了個“罪”字,並判入獄十五年。

十五年後,石翠花青春耗盡。

再加上臉上那個觸目驚心的“罪”字,她的餘生恐怕也不會好過了。

謝逸辰告訴她這些事後,沈長歌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又給石老六燉了鍋湯。

“對了,你怎麼救出小寶的?”她不動聲色地問。

謝逸辰坐在灶臺前燒火,他添了根柴後,這才笑著說:“我哪兒有那本事?是賣豆汁兒的大娘救的,她可是練家子。”

賣豆汁兒的大娘是個練家子?

她會武功,為什麼要擺攤賣豆汁兒,為什麼還要偏偏擺在私塾門口,為什麼對小寶那麼關心?

想到這兒,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在沈長歌腦海中湧起。

莫非小寶有什麼來頭,那老大娘便是暗中保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