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辰不信。

有些人血裡帶風,註定要漂泊。

而他就是一片無根之浮萍,誰也不知道會隨風浪漂向何方。

像他這種人,又怎麼配去愛一個人呢?

“對了,那姑娘是誰啊?”齊徵之好奇地問。

謝逸辰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喝茶。

見他不語,齊徵之也沒繼續這個話題。

“謝兄,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目光微微一動,突然問,“你的這身本事,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謝逸辰白皙的手微微一滯。

他笑了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能有什麼來頭,不過是個為了討生活四處流浪之人罷了。”

“後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我便回到了老家。”

齊徵之聞言,不由地笑了起來。

若信了這話,那他就是白痴!

“既然謝兄不想說,那就算了。”他又沏了杯茶,笑著說,“不過日後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謝兄吩咐一聲就行了。”

謝逸辰“嗯”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飯後,兩人一同來到稻香村。

此時,沈長歌在大堂幫客人打包糕點。

見齊徵之來了,她便笑著打招呼:“齊夫人呢,她怎麼沒同你一起回來?”

自從和好後,小夫妻倆感情好的蜜裡調油,恨不能時時刻刻都粘在一起。

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捨得扔下齊夫人,獨自一人回來。

“她有點事,先回襄陽去了。”齊徵之走到櫃檯前,微笑著說,“我這次回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妹子商量一下。”

沈長歌聽了,便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走,我們去樓上談吧。”見謝逸辰也在,她便說,“你也上去吧。”

從縣城回來之後,謝逸辰便刻意在迴避她。

他大多數時候住在上水村,即便偶爾在稻香村留宿,也是在前面大堂睡,儘量不和沈長歌有任何肢體接觸。

為此,小寶還特意問過他,是不是又和那女人吵架了。

可他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樓上。

這個時間客人並不多,二樓倒也清靜的很。

唱曲兒的姑娘依舊彈著琵琶,柔柔地唱著一首蘇州小調。

這姑娘長的一般,不過勝在膚白如雪,身材纖嫋,倒也別有一番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