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在春風鎮這種閉塞的地方,人們還是非常保守,根本無法接受這種風流韻事。

當初沈大禍害不過是公開向齊徵之示愛,就被人罵了好多年。

“你……你胡說!”謝三鳳氣的渾身發抖,扯著嗓子罵道,“你少誣衊我,我還是黃花大姑娘呢!”

“楊大叔,麻煩你馬上找個婆子,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

柳子明也不甘示弱,直接和她吵了起來。

楊松年氣的臉都白了,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

他這個里正當的,可真是憋屈!

一個石家,一個謝家,就這兩家人就足以要了他的老命!

“夠了,你們是不是嫌丟人丟的不夠呢?”他咬著牙,劈頭蓋臉地罵道,“謝三鳳,你好歹是個女兒家,怎麼就這麼厚顏無恥?”

“柳子明,怪不得你連個秀才都考不上呢,原來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啊!”

“如果你們倆不想被逐出上水村的話,馬上給沈長歌磕頭道歉!”

“否則,就馬上給我滾!”

見楊松年又想和稀泥,沈長歌有些惱了。

“磕個頭就算完事了?”她氣的眉毛倒豎,怒氣衝衝地質問道,“行,楊大叔,我也不為難你。”

“謝逸辰,走,我們這就回家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搬離上水村!”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離去。

謝逸辰看了,也拖著那條不便的腿跟了過去。

楊松年急的面紅耳赤,可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何嘗不想嚴懲謝三鳳和柳子明呢。

可他是里正,他不能義氣用事。

柳子明也罷了,他是男人。

即便離開上水村,他也能活下去。

可謝三鳳是個姑娘家,如果懲罰重了,她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怎麼辦?

沈長歌和謝逸辰剛回家,小寶便連忙迎上前來。

沈長歌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徑直時了裡屋。

“爹,怎麼了?”小寶拽著謝逸辰的胳膊,擔心地問。

難道這女人亂搞被抓住,心情不好?

謝逸辰搖搖頭:“沒什麼,你寫作業去吧,我看看你娘。”

雖然疑惑,可小寶還是點點頭。

謝逸辰撩開洗的有些泛白的門簾,也進了裡屋。

原以為那女人還在生悶氣,怎知她正坐在炕上,漫不經心地磕著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你不生氣?”謝逸辰有些意外。

沈長歌蠻不在乎地笑了笑:“當然生氣了,不過生氣也不能耽誤吃東西啊。”

“再說了,如果事事都放心裡,那我還不得被早早氣死啊!”

謝逸辰聽了,不由地多看了她幾眼。

果然,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