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話中明顯的怒意,謝逸辰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這女人簡直就是屬炮仗的,一點就炸。

“晚上我再和你細說吧。”他想了想,說。

沈長歌看了小寶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小寶不解其意,還在擔心地問:“娘,爹不吃飯真的可以嗎?”

“等他餓了再說吧。”沈長歌又替他夾了一筷子菜,淡淡地說。

吃完飯,她把小寶哄睡之後,這才來到裡屋。

屋裡光線很暗,唯有一點煤油燈的光芒微微搖曳著。

昏黃的光線照在謝逸辰臉上,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澤,宛若天上星河皆墜落其中。

“說吧,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沈長歌黑著臉,生氣地說。

看著她那氣鼓鼓的模樣,謝逸辰笑了起來。

原來,這女人還竟有著如此可愛的一面。

“笑什麼笑啊!”沈長歌惱了,“說完後,馬上給我滾回你屋去!”

可惡。

一想到自己的炕被這個三番兩次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混蛋給睡過,她心裡就各種不舒服。

謝逸辰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目光變得凝重起來:“小寶的病沒那麼簡單的。”

“不就是花錢嗎?”沈長歌不以為然,“兩百銀子還不夠?”

見這女人為了小寶竟能掏出全部家當,謝逸辰心微微一動。

他搖搖頭,聲音沙啞的厲害:“是的。不過何大夫說他雖不能治小寶的病,但有辦法扼制病情惡化,只是藥材極為難得。”

“他說他有辦法弄到藥材,讓我在這兒等訊息。”

“娘子,其實我也沒臉讓你繼續掏錢,我只希望小寶最後一段日子能過的開心點。我知道,他很喜歡你的。”

聽了這話,沈長歌心微微一緊。

看來,為了小寶,她得加快賺錢的步伐了。

於是,她將謝逸辰抱回雜物間後,便去廚房做糕點了。

風停了,雨住了。

一大早,沈長歌便挑著擔子出去了。

鄉下人起的早,她剛走沒幾條街,便看到謝三鳳和石翠花等幾個婦人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

“聽說了嗎,昨天沈大禍害又把辰哥哥父子給逐出家門了呢!”石翠花捏緊了絲帕,咬牙切齒地說,“外面雨那麼大,也虧她能狠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