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和也落寞地走在路上,回想著與妻子日常的點點滴滴。

“是有多久沒與她聊過了,以至於她做出了這種事情來?”跡部和也深感自己做人的失敗。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後面的專車一直在後面跟著。他停在一處餐廳,給跡部景吾撥了電話過去:“兒子——”

“怎麼啦?”跡部跑步剛結束,就聽到電話響。

“你媽安排人差點把莉柯打死了。”跡部和也情緒十分不穩定:“還好越前家有大人在,不然這回你只能在醫院見她了。”

“啊?”跡部十分驚駭:“上次你沒給她哄好啊。”

“我也不知道——”跡部和也擺爛的心情溢於言表:“不過你母親之所以現在變成這樣,也是為了維護我們這個家。”

“父親,你說莉柯真的會把你送進監獄嗎?”跡部顧左右而言它。

“你也擔心我會被她送進去?”跡部和也一臉疑惑地聽著電話。

“我不知道,心裡亂得很。我在德國能全心全意地幫助她,那是因為她離你還遠。可是現在她已經到達日本,又知道了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向她贖罪,我就知道你並不想害死姑姑。”跡部躲在角落裡隱藏著情緒:“至於她是怎麼想的,我與她在德國相處的那一段時間,她的那個心病嚴重到隨時都能疑神疑鬼的地步,我猜她是會做到那一步的。”

“那你還為什麼問我呢?”跡部和也輕輕地笑了起來:“到時候你可得幫著點她,那急功冒進的性格隨時都會讓她有危險。”

“父親,你……”跡部景吾徹底沉默了:沒想到他居然期待著莉柯能走到那一步。

“那我該怎麼辦?”跡部驕傲的自尊徹底被父親的樣子擊敗了,隱隱地哭了起來。

“好孩子,大是大非面前,站在她的身邊。她從小就失去了兩個至親的人,現在她將你當成了至親,不能再讓她感受到背叛。”跡部和也安慰道:“我相信她能拔出那個人安插在跡部集團內部的人,到時候你們就不用為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做出選擇。”

“爸爸……我怕……”跡部脆弱的樣子,讓站在一旁的樺地十分心疼:“我怕我的意志力不夠堅定。”

“乖孩子,我還得回去哄你母親呢。”跡部和也笑了:“你下午不是還要跟真田家的那個孩子打球嗎?準備準備吧。”

跡部景吾還在崩潰中,電話那頭不知道何時掛的。他一個人在樺地的隱藏下靜靜地待了很久,突然下定了決心。“走吧,樺地。”

“好的。”樺地背上了跡部的網球包,兩人一起回到了訓練場地。

“怎麼去了這麼久。”華村教練似乎有些不滿。

“便秘了。”樺地替他找了個藉口。

跡部現在無力辯解這詞是否用得華麗,從網球包裡拿出球拍在一旁訓練了起來。

手冢來找華村教練商量選拔隊員事情時看到了跡部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是怎麼了?又被他母親罵了?

“好的,我們三個教練一起抽個時間聊聊。”華村溫柔地說道。

“好的,我走了。”手冢禮貌地離開了場地: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他順手撥了莉柯的號碼過去講明瞭來意。“沒什麼,只是他媽媽今天差點把我殺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隨意的講著似乎是別人的事情。

“什麼?”手冢十分驚駭:“你可是她的侄女,不至於吧。”

“大家族裡面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莉柯笑了起來:“好好操練你手上的那幫學生,我今天晚上將訓練計劃搞出來。不說了哈,家裡被那些人翻得亂七八糟的,我都整理了一上午了,還沒做完。”

“好。”手冢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來他心不在焉是為這個了?

跡部和也搭上自己的寶座,回到了家中。他心不在焉地進入到了書房,跡部老爺子正在裡面等著他。

“什麼情況?”跡部忠一盯著他的眼神。

“父親能不能先讓我緩一緩。”跡部和也出現了二十多歲的叛逆心理,耍賴地將今天上班穿的西裝外套扔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