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放下手裡的資料,端起了咖啡:“恐怕這個公司的財務有問題吧。”

“財務?與海馬公司一樣的問題?”莉柯疑惑。

“不算是,那個公司的財務做事情很隱秘,一般也不會讓人家發現,除非經驗老到的人才會看出來。”以諾頓的資歷發現這問題遊刃有餘:“雖然在股份上比例分配紅利和業務盈利的階段分配的沒錯,這一筆其他支出也顯得不是很明顯,但是這個金額對於一個300人的公司來說,也沒必要花費這麼大。”

“會不會是有人利益輸送,因為跡部集團是日本第一的企業,所以有些事情做得太明顯了估計會被發現,因此想著從賬面上做一些手腳。讓德國政府看不出來,又能輸送給日本的利益。”莉柯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剩下就是你的事情了。”諾頓放下咖啡起身走了出去。

莉柯看到了他這樣一副樣子,尷尬地吐槽了句:“還真是跟弟弟不一樣呢。”

突然想起手機上還有個正在等著她的人,於是拿著手機給他發去了提示資訊。

“財務?”跡部十分不解,德國公司的財務領導是他父親費盡心機挖掘過來的人才,居然參與了這一環。

或許他能知道背後的主事人?還是說之前的技術總監說的每次給他下命令的人也是聽命於上級的,他應該見過給他傳遞命令的人,現在財務的事情又被挖了出來,難道真是前段時間被父親提升為副總裁的那個財務老大?

跡部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可是能被莉柯看出來的事情,父親經手的時候為什麼就沒看出來,是裝傻嗎?還是兩邊達成了共識。

現在要不要打電話給父親呢。還真是為難呢?

跡部嘆了口氣,可是不動她,等莉柯跟我一起回了日本,說不定還要破壞她最在乎的東西。

就這樣,他糾結了好久,終於決定了,必須得做財務老大。

“好啊,我那天說的。”跡部想起了對莉柯打草驚蛇擔憂說的那些話:“既然蛇已經被驚出來了,直接打就好了,再加上這份財務報表能直接讓他在德國監獄走一遭,我就不信他不招。”

他捏著手機邪魅地笑了起來。

保鏢看著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可能獵物被盯上就是他那種眼神了吧。”

跡部拿起桌面的內部進線電話放到耳邊,撥通了秘書的電話。他讓她去喊財務部的副總裁埃文威廉姆斯到辦公室商議事情。

副總裁進來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微笑地看著他:“財務報表是有什麼事情看不明白的呢?不過按照以前的慣例,您的父親是照常簽了呢。”

這是在提醒他父親是知情的嗎?他都還沒開口,就受到威脅了呢。

跡部暗中給三島發訊息,黑進這個財務老大的電腦裡去看看,是否能發現一些端倪。

他調整情緒後,看清了來人的長相,男子年紀大約45歲,蓄著一頭短髮,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面板,眼睛深邃有神。

“我初次接掌公司,確實是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需要請教。”跡部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呵呵。”埃文筆直地端坐在會客廳,看著他走了過來。

跡部拿著那份檔案,仔細地請教。當在其他費用支出這一項時,停頓了幾秒鐘,略了過去。

半小時後,跡部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讓財務老大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少爺,為啥不直接綁了進行拷問?”其中一個保鏢比較疑惑。

“他可是公司的副總裁,並不是按照前天對付技術總監那樣進行處理,不然上面的人還以為我發現了什麼事情呢。”跡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是你在上面簽了名字,不是就表示你的監管權利發揮了嗎?”保鏢繼續追問。

“只是障眼法而已,上面的簽名是我模仿我父親的自己簽上了我的名字,蓋得也是我父親的私人印章。”

“哈?”還真是坑爹的一把好手呢,那個保鏢暗暗想道。

跡部盯著電腦螢幕上的郵箱頁面等著三島和樹的郵件,時不時地還重新整理下,結果遲遲未來。

他等不及了,用自己的通訊工具給三島發了條資訊,結果收到了警察的留言:三島和樹非法入侵他人電腦,已被抓捕,如果您這邊是知情人,煩請儘快到警局配合工作。

他聽到這個留言後,驚訝了好久。一般人在不影響電腦正常辦公的情況下,是沒法發現有人入侵他的電腦的。

埃文威廉姆斯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這麼警覺並讓警方實施抓捕。

跡部想起了那個黑網咖的IP,同時想起了阿爾瓦,免得三島和樹那邊獲悉的資料被洩露,急忙發了一個匿名郵件到他新身份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