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洗完澡出來後,穿著莉柯使用過的浴袍走了出來,坐在窗戶邊看著之前未完的書。歲月靜好,大概就是此時場景,微風輕輕吹過,泡上梅子茶,翻動著書頁,喜歡的人在身邊,一臉滿足。

時間到12點,莉柯從睡夢中醒來,聞到空氣中的梅子味,時不時砸吧嘴,把手冢逗笑了。“你的衣服,我拿去烘乾房烘乾了,就在你右邊的床頭。”

莉柯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鯉魚翻身般起身。紫色的襯衣又包裹不住,慌忙拉起被子,裹住了全身,害羞對著窗邊的人說道:“你去衛生間好不好,我換衣服。”

“我還以為是個厚臉皮的呢。”手冢打趣道,然後進了衛生間。

剩下的在房間裡的人當場石化,抓耳撓腮,懊惱不已:“我怎麼在這就當成自己家了,全身心放鬆了下來。”急忙穿上了衣服,下了床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手冢出了衛生間後,她拿著那些紫色的襯衫賠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丟進洗衣機去洗。”

“不用,放這裡吧!”手冢裝作嚴肅。

看著他擺出嚴肅臉,她想起之前說每天要給他報平安的任務也沒完成,於是討饒,將衣服扔在了椅子上,抱在手冢的手臂撒嬌:“哎~呀~,我錯了!肚子餓了,去吃飯。”

手冢裝不下去了,笑了起來:“走吧!”

“嗯!”莉柯揉揉眼睛,被他拉了出去。

“去哪兒吃啊。”莉柯被拉著在路上走著。

“庫里斯得福德里。”

“不會是要帶我去見漢娜吧!,凱瑟琳的這個馬甲我可還不想暴露啊!”莉柯想著,一邊祈求著漢娜今天不要在那家店喝酒。

到了地點,手冢把她引到一家偏中式的裝修風格的餐廳,露天坐了下來。“這家的料理偏中式,老闆是日本人,曾經跟中國廚師學過料理,我去點餐,等會你嚐嚐看。”手冢說著就進去點餐。

莉柯趁機坐到了位置上,四處張望景色,別有一番滋味。忽地,遠遠地看到了熟面孔,一個喝著酒打著嗝的醉鬼——漢娜在盯著她,嚇得她急忙躲閃那人看過來的視線。“果然還是能碰得到她嗎?”

漢娜一副看到了熟人,努力地讓自己清醒的樣子。手冢點完餐出來,看見漢娜在向莉柯座位的方向打招呼:“凱瑟琳!喂,凱瑟琳!”

手冢裝作沒看見地走向了莉柯的位置:“吃完飯就去別處,可不能讓這個醉鬼破壞了難得的約會。”

漢娜見喊著她估計沒聽見,趁著醉意拿著酒瓶就到了莉柯這一桌,手冢面無表情地釋放著冷氣。“我喊你怎麼沒聽見啊,凱瑟琳。”朝著對面的男子:“嗨,國光。”

莉柯見狀躲不掉了:“當然是怕你又找我付酒錢咯。”

漢娜下盤不穩地坐了下來:“自從你介紹我在這裡工作後,我每月都付得起酒錢了。付不起酒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突然想起了今天聽到的八卦,轉頭望了手冢一眼:“今天國光說的下午不訓練了原來是見你啊!”她突然明白了過來。

服務員上菜了,莉柯見漢娜還想說著什麼,夾起一筷子菜就往漢娜嘴裡塞,手冢夾著她喜歡的肉絲,放入對面的碗裡。

“燙燙燙,你忘了,德國人只適合溫度很低的食物。”漢娜帶著醉意老成持重地說道。

“凱瑟琳,這種小古板你怎會跟他是朋友呢,無趣得要命。”

“嗯——嗯——母親趁著我小時候聊的不知道的戲言?”莉柯用手撐住腦袋,看向坐在一旁的漢娜,一副不情願地回答,時不時觀察著手冢的臉色。

“凱瑟琳,是喊今天電視上的哪位?明明不像啊!”手冢詫異地望著對面兩位女性。

被漢娜看到了這個表情,起了逗弄的心情:“喂喂——小古板,你們這麼熟,居然還不知道她是凱瑟琳嗎?技術一流的高手,越前南次郎都在她手上打過球。”

“那是老頭子讓我的。”莉柯辯解,無力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不該來這邊,肯定會碰到你的。”

“這名字,怪不得我想不到。原來是帶上了馬甲打的比賽。”他想到了以前在電腦面前搜尋越前莉柯的名字,都查不到她與網球沾邊的任何影片。“怪不得都找不到她的網球公開賽影片。”

“呵呵,國光,一直襬這個臉,小心你朋友生氣哦。”漢娜微微一笑,“我今天一定要看到國光不是小古板的時候”。

怎知,莉柯看到釋放冷氣越發嚴重的手冢,趕緊把漢娜打發出去:“你這個燈泡要待到什麼時候呢?我今天晚上還要趕著回去,我們總不能在留下回憶的時候還帶著你吧!”

“真是冷酷無情呢?凱瑟琳!下次過來不要理這個小古板,陪著我玩啊!”漢娜喝醉之餘不停地打著嗝,說著慢悠悠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好了,礙事的人走了。話說你這冷氣釋放得有點冷啊,想找她拿件衣服穿穿呢。”莉柯調節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