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在安王指下變得發皺。

這時唐黎又道:“王爺如此關心陛下,陛下若是得知一定會十分欣慰。”

這話成功安撫了安王。

她不收,肯定是覺得隔牆有耳,怕被皇帝知道。

他就知道,沒人會拒絕錢財的誘惑。

安王順勢收回了銀票,說道:“李太醫都這麼說了,那本王也不能壞了你清廉的名聲。”

唐黎拍馬屁道:“王爺至純至孝,是我輩楷模。”

安王身心都妥帖了,他笑眯眯道:“今日與李太醫一敘,竟覺得如此投機,你這個朋友本王交定了。”

唐黎:……

誰跟你是朋友!

“下官身份卑微,怎敢和王爺做朋友?若是王爺有什麼頭疼腦熱,儘管來找下官。”

安王笑道:“放心,以後本王會經常來找你坐坐,探討父皇的病情。”

唐黎心中冷呵了聲,那就不怎麼放心了。

待送走安王,寧毓初才從角落走了出來。

“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唐黎為他倒了杯水,再給自己倒了杯,一口飲下,潤潤乾渴的喉嚨。

寧毓初把玩著瓷杯,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唐黎點頭:“陛下的病在太醫院算是機密,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一來還給我塞銀票,的確沒安好心,而且這人給我的感覺……”

她頓住,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寧毓初問:“什麼感覺?”

她沉吟了片刻才想到:“違和,但那裡違和,我一下子又說不上來,就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