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毓初買的這個小院,在靠牆根的地方有處開闢出來的菜地,此時正種著一排腦袋。

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兩日了,雖然每日有人會過來喂他們吃飯,但脖子以下都在土裡,著實不好受。

其中一弟子哭喪著臉問:“頭,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黑衣人首領正跟紮在他發上垂落下來的草條作鬥爭,剛吹了兩下還沒吹跑,就聽到這話,他一臉生無可戀,不知該如何回答。

另一人悲憤道:“與其這般受辱,還不如殺了咱們算了。”

話剛落,趴在一旁的嘯天緩緩直起上半身,衝他們露出大白牙。

那人忙搖頭:“狗大爺,我什麼都沒說,你別再衝我扒土了。”

晚了。

嘯天走過來,屁股對著他,揚起後腿噌噌噌扒土。

那人吃了一嘴,咳得震天響。

黑衣人首領恨不得將臉埋起來,他們天悲宗的人何曾吃過這種虧?

真真應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一陣腳步聲緩步而來。

黑影從頭頂罩下,揶揄道:“沒想到你們還挺能自得其樂的。”

黑衣人首領抬頭,不是那個小王八羔子是誰?

不想他卻突然嫌棄地捂著袖子退開:“你們幾天沒洗頭了,臭得都能長蝨子了吧?”

眾人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寧毓初仿若沒看到,還揮著袖子散散味。

黑衣人首領抽了抽嘴角,卻還只能耐著性子詢問:“您有何貴幹?”

寧毓初笑笑:“路過,散步。”

黑衣人首領:……呵。

就像他說的般,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黑衣人首領卻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忙出聲道:“小英雄留步!”

寧毓初回身挑起一邊眉:“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