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半個月又過去了。

受傷的大夫和丟失孩子的大夫均已回來坐堂。

周壽春自那晚被寧毓初當頭棒喝之後,重整旗鼓,恢復了大夫的身份。

唐黎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與周壽春告辭。

“我們得趕在三月十五之前到江南書院報道,故而不能再久待,多謝周館主這段日子的照顧。”

周壽春惋惜卻沒有強留:“什麼時候走?”

“明日城門一開我們就走。”

“好,我給你們辦一場踐行宴。”

晚上,周壽春在後院擺了一桌。

寧毓初回來得晚,直接穿著捕快服入席。

“你們這兩小鬼頭,來得倒是挺快的。”

小堂摸了摸腦袋,小正開心道:“唐哥哥給我們買了新衣裳新鞋,大哥哥看,好不好看?”

洗白白的兩人,將容貌完完全全露出來,年紀雖小,卻已顯露出俊容。

寧毓初嫌棄道:“女孩子才問好不好看。”

小堂忍不住問:“那男孩子要怎麼問?”

寧毓初拍著胸脯教道:“男孩子要很有氣勢地問,我霸氣不?”

話落就被唐黎拍了下腦袋:“瞎教什麼,擺碗吃飯。”

寧毓初縮著脖子幫忙擺好筷子,哪還有方才那雄赳赳的樣子。

小堂小正和榮寶偷笑。

酒過三巡後,寧毓初拿起酒杯對周壽春道:“周館主,多謝你答應收留小堂小正,這一杯,小爺敬你。”

周壽春笑道:“正好醫館冷清,多這兩個孩子熱鬧,榮寶也有伴,是周某要感謝你。”

兩人碰杯。

天光老者嘴裡咬著雞腿,一隻手偷偷去拿酒壺。

“天光爺爺,您還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