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那碗雞湯起了作用,寧毓初當晚睡得十分香甜,連帶著再被唐琢風哐哐砸門震響,他心頭火氣也沒那麼旺。

他開啟門,月亮還高掛著。

他倚著門框打了個呵欠,嘲諷道:“唐琢風,你可真是夠早的。”

唐琢風不會告訴他,為了能合理收拾他,自己白日補眠,凌晨再來喊他練武。

“別廢話了,出來跟我晨跑。”

寧毓初痠痛的大腿聞言顫抖了下,他嘴角抽了抽:“就沒有溫和一點的訓練方式?”

唐琢風鄙夷道:“你以為過家家呢?還溫和一點,你咋不去床上打滾?”

寧毓初雙眼一亮,撫掌道:“好主意!”

話落,就被教鞭打了下肩頭。

唐琢風氣不打一處來:“你再磨蹭,我就讓你去雪地上滾。”

寧毓初揉著肩,怕教鞭再落下,輕哼了聲才走出來。

“今早,我們先慢跑半個時辰熱熱身。”

唐琢風扭了扭脖子和手,率先跑起來:“跟上。”

他都以身作則,寧毓初也不好再說什麼,跟在他身後跑起來。

但平日裡,嬌生慣養的主,沒跑一會,氣就喘不上來。

“不行了不行了,爺要歇會。”

他腳步剛慢下來,唐琢風揮動教鞭毫不留情打在他背上,恨鐵不成鋼道:“這才跑多久,半里地都沒有,你未免也太沒用了!”

寧毓初捱了一下,疼得呲牙,下意識要反駁他才沒用,卻見他氣定神閒,氣不喘臉也不紅,輕鬆自如。

他就跟戳了氣的球,癟了。

說不過,那他只好繼續邁動重如鉛塊的雙腿。

唐琢風時而跑到他前頭,時而落在他身後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