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底線,只要你第一次在對方底線周圍伸出小腳腳試探成功,那你就可以在那範圍內為非作歹。

唐黎打的第一下教鞭,實則就是試探。

結果她成功了。

於是接下來,寧毓初一旦坐姿不對,拿筆姿勢不對,注意力不集中,她的教鞭就毫不留情落下。

最差的結果,無非就是被他嘟嘟囔囔罵幾句,沒別的損失。

許是唐黎的棍棒教育見效了,寧毓初寫出來的筆劃,相較於昨日有了質的飛躍。

她當場批閱起來。

“這一張六十分,合格。”

“切,才合格,不懂欣賞。”

“這一張七十分,良。”

寧毓初耳朵動了動,良肯定是比合格好。

他裝作漫不經心地伸手點了點最後完成的一張,問:“那這一份呢?”

唐黎拿過來一看,點了點頭:“這張進步最大。”

寧毓初眼眸微亮,繼續毫不在意道:“哦,那幾分?”

唐黎拿著硃砂筆一批:“八十九分。”

等著滿分的寧毓初有些失望,這麼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見大狗耷拉著耳朵,唐黎忍不住想要擼毛:“距離優秀只差一分,很不錯。”

雖然不想承認,但被她這麼一誇,寧毓初感覺心情好多了。

他抖了抖耳朵:“切,爺才不在意這些。”

唐黎勾起唇,他已經開始對這些分數上心了,這是個好兆頭。

餘光瞥到他在皺眉揉手臂,唐黎斂眉。

他房間這套桌椅是用來喝茶吃飯,並不適合習字。

而她找孃親申請的書房還沒這麼快下來,為了避免寧毓初因為練字不舒服而找麻煩,她昨晚已經想好了對策。

她讓薰風將筆墨紙硯收到一邊,與寧毓初隔著桌子相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寧毓初警惕道:“你又想搞什麼名堂?”

“世子莫緊張,只是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