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背對著寧毓初,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瞧她肩膀抖動的樣子,肯定是在憋笑。

寧毓初被迫答卷,心裡本就不得勁,眼下越想越氣。

他一腳踹翻桌子,墨汁灑了一地。

沾了墨的鎮紙石翻滾到唐黎裙邊,染黑了雪白一角。

他眉毛輕抖。

這醜八怪最愛惜衣裳,上次有人弄髒了她的手帕,就被她燒禿了頭髮,兇悍潑婦得很!

他心一虛,腳底抹油準備跑路。

“站住!”

你叫爺站住爺就站住,那爺豈不是很沒面子?

寧毓初走得更快了,不料某人根本就沒有淑女風範的意識,從後面追上來,揪住他的衣領,就按在梨樹上。

他驚愕道:“你你你……你瘋了!就一件裙子,爺賠你就是了!”

什麼裙子?

跟他說東,他跟你說西,腦回路壓根不在一條道上。

唐黎腦子快炸了,但理智告訴她要冷靜。

她沉住氣,勉強露出一抹笑:“我沒瘋,就是有點事想問世子。”

你還是別笑了,怪滲人的。

寧毓初嚥了下口水,“什、什麼事?”

定罪前,也該給犯人一個陳情辯解的機會。

唐黎深呼吸後問:“世子方才是不是沒聽清楚我的要求?讓你答卷,不是讓你在上面作畫。”

寧毓初聞言不快了:“誰說爺是畫畫,你別雞蛋裡挑骨頭!”

雞蛋裡挑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