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在哪呀?”許舟問道。

陸芸抬起頭,眸子裡浮起一層水霧,可憐道:“夫君,我不是有意的,他……”

正說著,女人的小珍珠就流下來。

有了昨晚的經驗,許舟這一次沒有手忙腳亂。

而是像一個老渣男似的,伸手擦擦陸芸臉上的淚。

他揉揉陸芸的腦袋,關心道:“都過去了,別想這些了……”

這樣一說,陸芸就更加委屈。

彷彿要將這半年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淚水怎麼都止不住,嘩啦啦地直流。

許舟一邊勸,一邊佔便宜,呸……撫摸安慰。

到最後好不容易才哄好,只是飯菜都涼了。

“好了,快點吃吧,都涼了。”

“嗯。”陸芸眼圈紅紅的,目光一刻也不想從許舟身上離開。

“他家在哪?”許舟又問了一遍。

同時保證自己不會犯傻,找那個老潑皮拼命。

陸芸猶豫很久,這才說:“他,他就住在徐福記,廣順街上那一家……夫君,你可千萬不要犯傻,我沒事的。”

“哦,就住在徐福記……”許舟饒有意味地點點頭,咬了一口烙餅沒再說什麼。

“夫君,你,別去找他,我真的沒事。”陸芸不放心。

“快吃快吃,吃完我還要去上值呢。”許舟催促陸芸快點吃,讓她別管這個事。

陸芸現在有些後悔自己多嘴。

徐福記家大業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商。許舟只是一個小小獄卒,雖然離朝商業輕賤,但人家好歹……總之那是一個惹不起的。

……

許舟提前半個時辰到達平安縣衙。

京城有兩縣,平安縣和長安縣,寓意都很好。

除此之外,兩縣中間有一片地方,叫內城。

那才是離朝大人物住的地方,聽說那裡夜夜笙歌,滿地朱紫,勳貴隨便扔在地上的東西,都夠好幾個家庭幾年的開銷。

說起離朝,許舟融合記憶,發現離朝不屬於以往任何一個朝代,如果非得找一個,那就是宋。

離朝官吏冗雜,可偏偏經濟十分繁榮。

“呦,小許來這麼早?不在家多陪陪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