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池的天氣算不上多麼惡劣,氣象播報中的高溫預警才26度。

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穿著清涼,悠閒地吃著雪糕,時不時笑出聲來。

祁良和小白慢慢走著,只不過小白手裡多了跟雪糕,祁良也沒笑出聲來。

清涼的雪糕在小白可愛面容的襯照下,多少有點昂貴,甜美的笑容也刺疼著諸多單身狗的心。

旁邊兩個青年同情地看著祁良,小聲說道:

“還好我沒有談戀愛,不然得吃土了。”

祁良眉毛一挑,溫柔地看向小白,看著她大口大口吞噬雪糕的時候,神色有些錯愕。

高階的雪糕往往只能用最溫柔的方式對待,那不是摳搜,那是對雪糕沉重的愛。

…………

沒多久,一個映入眼簾的老舊小區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裡。

小區閃爍著零星微弱的燈光,巷子旁的路燈不知壞了多久了,小巷不見五指。

只要穿過那條陰暗的小巷子,就可以抵達那個只住著兩個人的家了。

祁良開啟手機的手電筒,拉著小白走了進去,微亮的光在黑暗中逐漸被吞噬,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

人身處黑暗中總會莫名緊張恐懼,小白只能藉著微弱的光看著祁良的臉,緊緊地抓住祁良衣袖。

走了很久,祁良發現不對勁了,這個巷子不知他走了多少回了,現在還沒有走出去。

他感受到了小白的慌亂,緊了緊握住小白的手,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浮煙漠漠雨昏昏,祁良的頭也有點暈,一直走不出去的黑暗讓他逐漸暴躁。

“該死!還是出不去!”

“到底特麼怎麼回事?!”

他用力抓了抓頭,拉著小白跑了起來,試圖衝破黑暗,回到永遠立在那裡的小區房。

不知又跑了多久,兩人在黑暗中大口喘息著。

“呼哧……呼哧”

不對?!還有第三個呼吸的聲音!祁良心中大駭,將小白拉至身後,靠著牆,警惕地像兩邊看去。

“……呵呵……呵呵。”一道沙啞的聲音響徹小巷,“終於發現我了嗎?蟲子。”

這個聲音聽起來就極不舒服,祁良炸毛了,冷汗順著鼻尖滴到地上。

“你是誰?”

“跑吧,低劣的蟲子,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過了今晚,這兒也只不過躺著兩具屍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