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孤兒院,院長室內。

“可以嗎?院長叔叔。”祁良和小白坐在凳子上,小白拉著祁良的手。

對面的院長是個邋里邋遢的中年大叔,頂著油亮蓬鬆的中分,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模糊。

只見他端起破爛茶几上,具備年代感的口缸,將裡面的濃茶一飲而盡。

“沒問題的,阿良,半個月後來拿身份證明。”

院長放下口缸,口缸一側寫著“為人民服務”五個字,白底紅字,甚是耀眼。

院長相信祁良是一個正義的青年,以至於無條件的答應為小白辦理身份證明。

常規的渠道走不通,祁良就從孤兒院尋找途徑。

先是確定小白沒有監護人,在院內名冊上做好生活多年的記錄,近期將被領養。

後面的領養手續和身份證明就比較好辦了。

這麼多年,陽光孤兒院收養了許多孩子,本就是福利機構,是不容易引起懷疑的。

祁良站起身來,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謝謝院長叔叔,真不知道怎麼報答您了。”祁良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自己被送來孤兒院的時候也就三四歲,零星的記憶裡,就是這位叔叔將自己抱回院內。

這麼多年了,院長叔叔的容貌變化卻不是那麼明顯。

祁良的深處記憶中,一男一女將三歲的自己放到孤兒院門口,頭也不回的走了。

背影要有多決絕就有多決絕,完全不顧祁良的哭鬧。

後來,祁良就像變了個人,不喜言笑,生人勿近。整天一言不發,呆呆地看著門口。

像是期待著什麼,失望不如期望絕望,終於有一天,祁良再也沒有去過門口。

也是這一天,他總是跟著院長身後。

院長一直在關注這個孩子,對他很好,經常泡茶和他喝,和他說著年輕的趣事與見聞。

祁良臉上漸漸地掛起了笑容,笑容只有院長的時候後才有。

想到這,祁良又無聲的笑了笑,拉著小白的手,和院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

“你還記得佳墨嗎?她也要回來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她?”院長微微笑著。

祁良愣了愣,腦海裡浮現出了那揮之不去的身影,並未回答。

良久沉默後,祁良開口:“她還好嗎?”

“挺好的,聽說還帶了一個很帥氣的男朋友。”

“那……挺好的。”祁良沉默了一會,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