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汪鋒首先起了疑惑:

“你說,有個人透過信件筆談,就教會了你作詞和作曲?”

陳夕點頭:“是的。”

汪鋒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江心海和徐湘瀟,發現對方的眼神也同樣震撼。

“簡直不可思議。”

陳夕歪頭問道:“怎麼不可思議了?”

汪鋒沉吟了片刻後,對她說:“就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真的只靠信件交流,就學會了作詞和作曲,那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

“其一,你本身就是個天才,”汪鋒說,“其二,對方是個作詞和作曲方面頂尖的大家。”

陳夕覺得有點吃驚:“為什麼?”

“為什麼……”

汪鋒苦笑起來。

他很難解釋清楚為什麼。

音樂人又不是地裡長的,不會像土豆那樣澆澆水就突然長出來。

光說作曲……他在音樂學院學習,多少本厚厚的教材,學了那麼多年。

照樣有多少人不會作曲的?

更別提作詞了。

作詞這種事情,下限極低,上限極高。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是作詞,“你愛我我愛你”那種也是作詞。

專業詞人寫出來的東西,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樣。

水平高低,做出來的東西也完全不一樣。

而陳夕的作詞功力,簡直不像個會譜曲的。

她寫出來的詞,溫婉動人,打動人心,朗朗上口,是非常好的歌詞。

關鍵她的作曲功力也不差。

汪鋒問:“你現在還保留著當初的信件嗎?介意給我們看看嗎?”

他笑了笑,說:“主要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到底怎樣的信件,才能教匯出能寫出這樣詞曲的你。”

陳夕想了想,說:“一些涉及私密的我就不拿出來了,只拿出來他教導我部分吧。”

她跑到存放雜物的房間,翻找了一陣,過了一會兒,搬出一個紙殼箱出來。

她把箱子往桌上一放,灰塵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