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溫若若索性梗著脖子,一聲不吭。

「警官!」溫太太幾乎撲到了駱國慶身前,「警官,我們家女兒平時很乖的,無論是做人做事,在鄰里之間都是有口皆碑,一向是個乖孩子,我想會不會是搞錯了?」

「溫太太,我剛才說過了,我們這次過來之前,是提取到了充分的證據的。」

「那……那會不會是有人偽造了證據,陷害我們家孩子?她真的很聽話,平時在家,就連大聲說話都是沒有的呀!」溫太太急得眼圈都紅了,「她一個女孩子,假如您今天就這麼把她帶走了,以後還讓她怎麼做人呢?這不是把她的一生都毀了嗎?」

駱國慶看了溫太太一眼。

他自己也為人父母,能明白父母對子女出於天性一般的愛護疼寵。可不管怎麼寵,總得有個底線吧?

可眼前的這個溫太太……駱國慶搖了搖頭,她就沒有。

溫若若現在可是涉嫌重大案件,這位溫太太不僅不勸說女兒配合警方,今後爭取寬大處理,反而百般為女兒辯護開脫,甚至企圖把罪名安到人家受害者的頭上去。

面對這樣的人,駱國慶索性不再給他們留面子了:「溫太太,法律只論對錯,不講男女。再說,我們做出的一切判斷,都有據可查,您要是有疑問,可以向有關部門反應,歡迎您提出質詢。但是溫若若究竟是不是像您說的那麼清白無辜,至少以現在的證據看起來,您對您女兒的瞭解是非常片面的。」

「可……」

溫太太剛要開口,駱國慶又打斷道:「何況,您認為徐江天會自己給自己下藥,迷暈了自己再要求您女兒強行跟他發生關係嗎?」.

「強……不不不!你們這一定是搞錯了,我們家若若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兒呢,要那樣的話,也是徐江天是那個施暴者!」

「清清白白?」駱國慶拿出一張婦科診斷報告,遞在溫太太眼前,「可您這個清清白白的女兒的婦科檢查報告顯示,她的***膜是陳舊性損傷了。」

「就算是這樣,也說明不了什麼!」溫太太猛地拽一把溫若若,拉著她背過身去,語氣冷硬地道,「警官,我相信我女兒是無罪的,我們家聘請了律師,一切都請跟律師談吧,我不能讓孩子跟你們去警局問話!」

「你們是鐵了心跟法律對抗了?溫太太,我再次提醒您,現在溫若若跟我們走,還算是依法詢問,配合辦案,如果您真的一意孤行,拒絕配合,到時候可就要變成訊問了。」駱國慶的聲音漸漸沉下去,「購買違禁品不一定構成刑事犯罪,但妨礙公務,對抗執法,一定會入刑!」

「媽!我不去、我不去!我去了,他們一定不過放過我的,徐江天也不會讓他們放過我的!」

「若若!」溫預大喝一聲,「跟警官走!」

「爸。你就忍心看著他們把我帶走嗎?那可是……」

「別說了!走!」

再不走,恐怕就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溫預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不知道還能怎麼替女兒周全斡旋,這件事太大了,要是這事被翻出來,若若以後別說是進公司,就是想有一條謀生的路,恐怕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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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

阿承來給徐江天和柳綃綃送午飯,順便向他彙報一下事情的進展。

「柳小姐她……」

徐江天看了看床上的人。柳綃綃還睡著,昨天半天又有些出血,她自己也緊張,嚇得一整晚都忐忑不安,直到凌晨才睡過去。

他說話聲把柳綃綃吵醒,揮了揮手,示意到外間去說。

「怎麼樣?」

「今天一早,駱警官就帶人到溫家去,把溫若若帶走了。」

「訊息發出去了嗎?」

「照您的意思,第一時間就把訊息都已經發出去了。」

「嗯。溫預也該來了,他要是來找我,就說我忙著,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