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用阿承說,柳綃綃也感覺到了。

「徐總如今的權力是大,可眼看著這脾氣也越來越不得了了,好歹你安安生生地過完這幾個月,也許徐總一時想開了,也能落個好聚好散,否則你是貪圖一時痛快,和徐總鬧個兩敗俱傷,又有什麼意思呢?」

柳綃綃不語。

阿承知道,自己這樣的勸解,柳綃綃其實根本聽不進去,但更多的事情,徐總又不允許他們當著她胡說。

他也只能嘆息一聲,提醒道:「徐總今晚會過去,你別忘了。」

「好。」柳綃綃不想再聽他多說,「啪」地一聲,乾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徐江天是傍晚時分過來的,柳綃綃很自覺地洗好了躺在床上等他。

他似乎很累,也不管她是否願意,一把把人摟進懷裡就倒頭睡了過去。

柳綃綃被他箍在懷裡,連翻身都翻不了。

過了很久,估摸著徐江天已經睡著了,柳綃綃才輕輕地在他懷裡掙扎起來。

她一動,徐江天似乎在夢裡也有所知覺。

一開始還輕輕地哄著她:「綃綃,別走。」

後來慢慢地,他的語氣就越來越重,把她抱得也越來越緊。

「別走!不許離開我……不!」

柳綃綃被他用胳膊鎖在懷裡,幾乎不能呼吸了。

越是這樣,越激發了她求生的本能,她在徐江天懷裡拼命地撲騰,甚至大喊:「徐江天你醒醒!你弄疼我了!徐江天!」

可徐江天的噩夢始終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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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噩夢中驚醒,管牧荑心裡覺得愈加不安。

徐江天的行蹤被瞞得死死的,不管是旅遊還是出差,凡是見過他的人,口徑都出奇的一致。

要麼,這些人陳述的都是事實,否則,就是所有人都在串通一氣撒謊。

她想了一會兒,在睡裙外簡單披上了一件外套,出了門。

河邊風大,裙角在風的吹拂下來回地從小腿上擦過。

她指尖一點橘紅色的光明明滅滅,時而飛舞到唇邊,時而隱沒於草叢,像只螢火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