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商務宴飲,合作方應該是徐江天相熟的朋友了,見他帶著女伴,也敢開開玩笑。

“小妹妹,照顧好徐總呀,他的酒量可不算好。”

話是這麼說著,酒杯卻又向徐江天舉了起來。

徐江天的酒量確實不好,喝了幾杯,已經有些微醺,就把頭靠在椅子上,扶著幾分醉意向柳綃綃輕笑:“你替我喝。”

柳綃綃看了他一眼,果然接過酒杯來:“李總,徐總不勝酒力,那這杯酒我就替徐總喝了,謝謝您。”

喝了一杯,又給她倒上一杯。不同的是,這次對方給她斟滿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徐江天。

徐江天卻已經輕輕合上了雙眼,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

柳綃綃只得咬牙接過。

即使是從前陪酒時,柳綃綃也從未一次喝過這麼多,兩大杯酒下肚,她胃裡已經灼痛難當。

“柳小姐好酒量……”又舉起了第三杯。

“好了。”徐江天的手精準地搭上了遞過來的杯沿,“事情談得都有數,我也累了,今天就到這吧。”

他在眾人的注目下扶著懷裡的弱女子起了身,晃晃悠悠地往外走。眾人見他如此,也不好開口阻攔。

一出飯店大門,徐江天立刻站直了身子,腳步也不晃了,身體也不軟了,步履生風。

“你!”柳綃綃指著他的背影,“你故意騙我喝酒!”

面對她的指責,徐江天也不惱,似乎還有幾分調侃地回應道:“既然是抵債,總要付出點代價,否則看你乾坐著,倒像我請你吃飯來的。”

柳綃綃喝了酒,又跟徐江天生著點悶氣,回來的路上再被冷風一吹,剛到半路就覺得肚子有些隱隱的疼。

滿身酒氣,回到酒店,徐江天就先去衛生間洗澡。

出來時,柳綃綃已經疼得只會抱著肚子蜷縮成個蝦米樣地躺在床上哼哼了。

“怎麼了?”他趕緊把人撥到懷裡。

“肚子疼……”

她此時根本無力顧及其他,豆大的汗珠從頸後一顆接著一顆冒出,額頭上都是虛汗:“徐江天,我好像……好像來大姨媽了。”

她的日期是不太準,從前有時一個月能來兩次,有時一整個月都不來。

凡是一個月不來的,下個月再來時準是疼得死去活來。

徐江天把她抱起來放到衛生間:“你自己檢查一下。”給她關上門,自己走回房間,熟練地撥前臺的電話,要衛生用品,要紅糖燉蛋,要止痛藥,還通知客房多給她拿一條幹淨的床單。

柳綃綃被徐江天扛出來放回床上時,發現屋裡一切都準備好了。

她吃了止痛藥,還被徐江天強逼著吃了一點紅糖燉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許是藥效慢慢起來了,柳綃綃在睡夢中漸漸舒展開身體。

徐江天看著她和從前一般無二的睡容,空落了許久的心一下子就被什麼漲滿了。

兩年多了,這是第一個讓他覺得安全、滿足的夜晚。

他近乎貪婪地用目光一寸寸地在柳綃綃的臉上輕撫,她光潔的額頭,她的細長的眉,她的輕合的雙眼,她彎彎的睫毛,她小巧的鼻尖,她柔潤的雙唇……

無一處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樣。

他輕輕把她的後腦托住,深情地一再親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