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徐江天接過他手中的水杯,送藥片,立刻投入工作中,“嘉孚的人到了嗎?”

“給您約在了七點鐘。”

江天從床頭拿起手錶看了看:“那抓緊吧,影片會必須在半小時之內完成。”

阿承立刻就將一資料夾到他手,徐江天看一眼,只見阿承已經將會議上能需要討論的問題整理出來了。他投去一個讚許的光,拉開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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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市郊的鵝是一處天然溫泉匯成的湖泊,也許是地氣暖,雖是寒冬,天湖周圍仍是綠草如茵。升著濛濛霧氣的湖面上,一隻畫舫盪悠悠地漂浮著。

徐江天從畫舫的玻璃窗上向外望去,湖畔燈光閃爍,處群山連綿,眼前漣漪輕輕,即使是夜晚,也稱得上是風景如。

“盛總好雅興。”他不經心地讚了一句。

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舉著杯,坐到徐江天對面:“是徐總賞光,我們才有這樣相聚的機會。”微微舉杯向徐江天,“來,徐總,我敬您一杯!

徐江天看著眼前的中年人。他眉目舒展,輪廓圓潤卻顯得油膩,有中年男人獨有的成熟韻味而無一絲市井俗氣。

確實當得起“儒商”的稱號。

舉手,水晶杯“叮”地一聲微,盛天強的笑聲隨即響了起來:“那今後嘉孚的發展,可就要靠徐總提攜了!

“也是盛管理方。”

徐江天下午本來就吃過藥,是強著來見盛天強的,現在又喝了些酒,更覺得頭腦發重。阿承把他扶出來的時,徐江天的意識已經算不上清醒了。

因為不是什麼正式的聚會,身邊就沒跟著人。阿承扶著他倚在牆角:“徐總,您稍等,我去把車開來。”

徐江閉著眼睛,輕輕點點。

“先生這位先生?”

肩膀一晃,徐江天強打精神睜開了眼。

眼前的女孩色勝雪,黛眉纖。徐江天眯了眯眼,似是難以信。

“先生,你的東西掉了。”女孩緩緩展開手心,一枚袖落在她***的手中。

“我的東西?”他看了看那枚袖釦,“綃綃,你忘了,這是你送給我的。”

“綃綃……綃綃是誰?先生,我想你可能認錯了,我不是你的綃綃。”

徐江天又瞪著眼前的人,仔細分辨一陣。

看錯了?

不可能,這淺淡的眉彎,這含露欲泣的雙眼,這小巧的瓊鼻和花瓣一的雙唇,一處他不熟悉?

“綃綃……”徐江天伸出手去,將女孩摟進懷裡,把她的頭死死按在自己肩膀上,“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是不是?這次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不走了好不好?我……我再不會做你的事了,我們再生好多好多孩子,欠你的、欠你父母的,我拿我這一一世……不!拿我的一,我的生生世世還給你!好不好?”

要是平時,溫若若聽見一個男人這樣深情的告白,只怕會感動到哭,可現在自己就被這個陌生的男人緊緊抱在懷裡,他還口口聲聲呼喊著別人的名字,看他的神志也不想清醒的樣子,溫若若滿心只有恐懼。

“你這樣,先生,我不認識你!你再這樣……”溫若若盡全身的力氣,拼命把陌生男子一推,大喊道,“我要報警了!”

377.我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