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巴掌大的一張卡片上,只寫兩句話:

徐盛節存活了12天。是誰害死了她?

徐盛節……是徐江天那個同胞妹妹?徐江天不是說她沒出世就跟著母親一起去了嗎?怎麼會有人說她存活了12天?

她把卡片拿在手裡,反覆看了幾遍。

寄件人是誰?為什麼這張卡片會指定寄到她手裡?她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正在思慮重重時,電話響了。

一個男生傳來:“嫂子。”

“你是……徐江雪?”

“嫂子真聰明!就是我。”徐江雪飛揚的聲音略作停頓,“卡片收到了吧?怎麼樣,裡面的內容感不感興趣?”

柳綃綃怕王姨聽見,拿著手機走出大門:“我為什麼要感興趣?”

“難道嫂子沒想過,我為什麼專門把卡片寄給你嗎?”

柳綃綃沉默片刻:“你現在和徐江天勢同水火,誰知道你要用這件事做什麼文章!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這件事跟我毫無關係,如果你企圖用這件事在我和徐江天之間做文章,你還是省省吧!”

話音一落,電話那邊就響起了徐江雪狂妄而扭曲的笑聲:“嫂子好有自信啊!是啊,他們出事的時候,你甚至都還沒有出生呢!可是……”

他故意停下來,引著柳綃綃產生更強烈的好奇心。

“嫂子,你跟這件事沒關係,你的家人跟這件事也沒有關係嗎?”

家人?

“比如……大哥的母親和妹妹是在哪家醫院去世的?那時候你的母親又在哪家醫院的哪個科室裡工作?”

“你是暗示我媽媽跟這件事有關?”提到媽媽,柳綃綃的聲音終於有了起伏。

“不是暗示,而是事實。”

“我告訴你徐江雪,我媽媽一直在郎溪的醫院裡工作,從來沒有到過平城,她這一輩子清清白白,跟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毫無關係!你再說下去,我就告你汙衊誹謗!”

憤怒讓她的胸膛起起伏伏。

徐江雪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劇烈的喘息聲,又是一笑:“是汙衊還是事實,我們紅口白牙,誰說了都不算。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柳綃綃的聲音已近嘶喊,“什麼證據!”

“嫂子想看嗎?那就明天上午十點,到時代廣場的新翼咖啡,我會等你到十一點,過時不候。”

電話“嗒”地一聲被他乾脆切斷。

柳綃綃握緊了手機。

不會的!怎麼可能那麼巧?

如果按照徐江雪暗示的那樣,二十多年前,她的媽媽由於種種原因導致了徐盛節的早夭,而二十多年後,她又恰巧和徐江天走到了一起……真是如此,徐江天恐怕報復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對她那麼好?

何況自己的媽媽……媽媽她那麼善良,一直都以自己治病救人為驕傲,她又怎麼會背棄自己的職業信念和理想,去做出那麼殘忍的事來呢?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不過咖啡屋她還是要去。她要去看看,徐江雪他們這些人為了扳倒徐江天,到底還能捏造出多少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