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查疑

夏歸凡、霍樂萱出了神秘空間，回到泉水中，解除了越靈三玄變和附身術，頓時兩人都感覺到身心疲憊，出井，卻見那四塊沖虛石漂浮於空，一閃消失了，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線索到這裡算是斷了，但也得到夠多的線索了，雖然那九尾妖狐的臉沒看到，不好一下子確定嫌疑人，但那九尾妖狐獨特的聲音、舉止、妖力、技法夏歸凡卻是銘記於心，不怕找不到。

當然聲音可以偽裝，參考價值不大，關鍵還是其他幾樣。

兩人調休好後便來到了御書房，打算讓夏皇將他所有妃嬪、宮女都叫過來，一個個核對舉止、是否有妖力，若是修煉之人則讓他們施展一下技法，當然，集合地點不會是御書房，而是南天廣場。

……

神秘空間內，九尾狐已將兩隻小狐妖弄醒，只留下殘魂的那隻狐妖被她放於某個容器內。

立於狐妖雕像心臟位置，修補完牆壁，她臉色黑沉說道：“多年的謀劃，差點就毀於一旦，那人族女子確實厲害，那男的也有著不錯的本事，她們既然能找到一次，就能再找到，皇宮怕是不安全了，得將沖虛石陣帶離皇宮。”

就在她思考著把沖虛石陣藏於何處時，外面傳來一道較為尖銳的聲音：“娘娘，陛下宣您過去，請前往南天廣場。”

陛下這時候叫我？難道被發現了？不行，越是這樣越是要保持鎮定，不能讓人發現破綻。九尾妖狐慌了一下，隨即馬上鎮定下來。

南天廣場，陸陸續續來人，鶯鶯燕燕一大堆，逐漸熱鬧起來，其中不乏熟人互相打招呼，行禮回禮，對手互懟放狠話，甚是喧鬧。

後宮佳麗三千說到底只是個誇大的數量，夏皇的妃嬪算上打入冷宮的其實也就那麼幾十個而已，加上宮女也就不到五百人，所以夏皇當初很爽快地答應召見，要是真有三千人之多，怕是有得等的了。

場內，後宮之主——皇后坐於眾人佇列前的高臺之上，在場唯獨她是坐著的，夏皇身邊的紅人大太監站立於高臺中央，甩了一下拂塵，開口尖銳之聲：“奉陛下旨意，請各位娘娘配合這兩位少俠的調查，以揪出妖人，還後宮一片寧靜。”

皇后作為真正掌控後宮的人自然也得發言：“陛下之意，本宮自然全力配合，請姐妹們稍安勿躁，耐下性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自證清白。”作為後宮之主威嚴還是有的，她這話一說，下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夏皇遠遠地看著，並未接近於此，一來是若真有妖族，南天廣場便成了險地，夏皇九五至尊之軀，不可以身犯險，二來，畢竟是外人對他的妻妾們動手動腳，他看著也有監督之意，至於不靠近，是不方便與冷宮之人見面。

眾女好奇地打量著夏歸凡、霍樂萱兩人，有人不自覺與霍樂萱比較美貌，不由得產生了羨慕之意、嫉妒之意，看向她的目光出現一絲絲敵意，有人卻是在看著夏歸凡的年輕肉體發呆，大概是很久沒得到夏皇寵愛了，所以才盯著夏歸凡，而夏歸凡現在雖然是一副孱弱書生模樣，但骨子裡那種尊貴非凡、逍遙灑脫的氣質讓人無法避而遠之，反被深深的吸引。

接下來自然是一一盤查的時間，當然，夏歸凡沒有去肢體接觸這些女子，而是由同為女性的徒兒霍樂萱去做，他只負責問話、望氣。

對待這些人自然不會像對待盛昭儀那樣使用迷魂大法去盤問，在無任何指向性線索或證據的情況下，夏歸凡是不會也不被允許使用迷魂大法之類的壓制、控制技法，萬一他問的問題涉及到皇帝與妃子之間的隱秘之事那夏皇可能就要滅他口了。

好在在他窺天眼之下，這些人有沒有說謊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當然只憑有無說謊是無法判斷一個人是否為妖偽裝，修為高強者可自斬記憶，甚至捏造記憶，以瞞天過海。

但若斬去太多記憶，腦子就會不正常了，容易走火入魔，最終身死道消，而若是狐妖，那她腦子裡肯定會有一大片歸於狐族的記憶，斬不得。

而捏造記憶能邏輯自洽的話倒是無危險，但以她大片狐妖記憶怕是要捏造很多記憶去替換狐妖時的記憶，那這時她就不是她了而是另一個人了，這捏造記憶也做不得。

基於以上，夏歸凡篤定可透過其異常的言語和舉止判斷是否為那九尾妖狐。

妃嬪和宮女中有修為者也有數十個人，讓他們展示了一下技法，夏歸凡未發現異常，五百人所有人的舉止行動、言語一一觀察下來，發現有三人的回應有異常，但雖有異常，夏歸凡已確定這三人均為人族，徹徹底底的人族。

這三人便是，一眾妃子中最受寵的孔姓妃子——麗妃，與另兩名蘇姓、徐姓妃子，分別稱為淑妃和月妃，三人都是在被問到最近是否有感到一陣精神恍惚時，回答得不正常，淑妃和月妃回答未有感恍惚，但夏歸凡透過窺天眼知道她們倆說謊了。

麗妃回答確實有，值得注意的是這麗妃還是個有修為在身之人，修為已至凝脈境巔峰。

淑妃和月妃在皇后娘娘和大太監的威壓逼迫下說出了真話，她們不願說真話的理由是精神恍惚那段時間是與夏皇行那事之後出現的。所以這算是女人的賢者時間？夏歸凡只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大家都很尷尬，遠處的夏皇也垮下了臉，一陣耷拉。

那麼這兩人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他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傳說有個叫蘇妲己的九尾狐，還以為天下狐妖皆姓蘇，這淑妃姓蘇，還以為定然會為妖族，看來不然，這也算是慣性思維迷惑了自己。

只剩下這個麗妃了，最受夏皇寵愛的妃子，卻未封為貴妃，夏歸凡知道她進宮時間還算短，僅兩年時間，最初由太子獻上，出身算不上豪門貴族，是財力非凡的商賈之女，從時間和由來上來說，也增添了一份嫌疑。

於是，夏歸凡問道：“敢問麗妃娘娘全名？”

麗妃一副知書達理模樣，回答道：“本宮孔雪怡，小兄弟可有疑惑之處，儘管問之。”

小兄弟，不管是年齡方面還是什麼方面，我都不小呀，夏歸法心中吐槽，臉上卻是說道：“恍惚前後的記憶可還記得？當時正在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