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走個過場嗎?怎麼突然這般嚴苛?”一個白白胖胖的少年不滿意的道。

“就是啊,這下可要了命了。”

“你們莫要聽他說的,校閱,他懂什麼是校閱嗎?”一個身穿錦衣的消瘦公子撇撇嘴道。

“就是,信王平日裡死讀書,和我們也不熟絡,他還想仗勢欺人不成?”

一幫功臣子弟議論紛紛,冷眼看著朱由檢,不為所動。

朱由檢不氣不怒,氣定神閒的站在臺上看著下面的功臣子弟,吵吵鬧鬧對自己各種不服氣。

等了好一會,下面的功臣子弟見朱由檢不說話,一個個有些心裡打鼓,吵鬧聲漸漸停息下來。

“吵夠了?”朱由檢看著他們,“若是吵夠了那就開始校閱。”

“信王殿下,你憑什麼主持校閱?”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朱由檢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吵鬧的最兇的消瘦公子。

他雙眼黑眼圈濃重,身體消瘦,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樣子。

“郭培民好樣的。”

幾個功臣子弟看到有人站出來,滿臉興奮的大叫。

有人針對信王,其餘人也是樂得看熱鬧。

徐希望了望鬧事的郭培民,想了想還是低聲道:“這是武定侯郭應麟之子,名叫郭培民。武定侯與成國公素來交好,郭培民也是朱英龍的好友。”

“多謝定國公。”

朱由檢道了聲謝,看著郭培民,看樣子他是要為好基友打抱不平。

郭培民直視著朱由檢,滿臉的不服氣。

旁人不站出來,他可不能不站出來。

自己的好友只不過欺凌幾個賤民,就被信王關進了大牢,聽說還要重懲,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長此以往,那幫泥腿子不是要騎在小爺的頭上來了?

郭培民冷哼一聲道:“信王殿下,眾所周知你專心詩書,平日裡不習武不學韜略,連校閱也從來未來過,為何同樣的年紀,你卻站在臺上,堂而皇之的評判我等。”

“郭培民,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沒有資格主持校閱了?”朱由檢問道。

“大家說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郭培民並不回答,反而鼓動周圍的功臣子弟。

一幫功臣子弟立馬大聲道:“說的沒錯。”

“就是,沒參加過校閱,為什麼就能主持校閱?”

“這可是信王殿下,他哪能和我們一樣?”

一幫人有的大聲附和,有的陰陽怪氣,場面頓時亂糟糟的,根本沒人把朱由檢放在眼裡。

徐希都看不過去,大聲的道:“都住嘴。”

定國公的威勢還是有的,一幫功臣子弟慢慢安靜下來。

“信王殿下,你說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郭培民盯著朱由檢,滿臉得意的笑容。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朱由檢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一臉輕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