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

出來混的,要知道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

錦衣衛就屬於絕不能招惹的。

劉黑虎立馬丟下鐵棍,抱頭蹲在地上,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其餘潑皮哪裡還敢放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蹲在旁邊。

“幾位爺,這是家務事,小人哪裡犯了法。”劉黑虎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那妹子推開身邊的錦衣衛,嚷嚷道:“就是,自己家的事和你們有什麼干係。”

朱由檢笑著道:“怎麼就沒有關係,琉璃現在是我手下的大掌櫃。”

“看你平日裡假清高,原來外面到處勾搭野男人。”女人潑辣習慣,直接指著琉璃罵了幾句。

辱人清白最是歹毒,很多女子受不住風言風語,跳河自盡。

琉璃性子再強也受不了這般汙衊,咬著嘴唇站著,被氣得身體顫抖著。

“滿嘴汙穢,掌嘴。”

對付這種潑辣野蠻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讓她閉嘴。

吳襄猛然一巴掌揮出去,打在女人的臉上,儘管收著力氣,也打得她牙齒脫落,口鼻破裂血流了一地。

“殺人了,殺人了……”

女人捂著嘴巴大聲的慘叫著,尖利的聲音刺的耳膜發疼。

“閉嘴。”朱由檢冷喝一聲。

女人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朱由檢走到琉璃身邊,安慰道:“都是些噁心人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琉璃眼眶有些溼潤的點點頭,知道朱由檢是在維護自己,安心了許多。

他又看著遍體鱗傷的王富貴,“你到底想不想休妻?”

今日的事情,讓王富貴對妻子徹底寒心。

他站起身,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妻子,堅定的道:“今日我一定要休了她。”

朱由檢點點頭,“既然如此,街坊四鄰也都看到了,你找甲長寫一封休書,闡述妻子心腸歹毒,慫恿你發賣侄女。你不從就教唆潑皮毆打,並要強逼侄女賣身。夫妻義絕,自然該和離。”

“甲長我去叫,王叔你且等著。”

一個少年主動請纓,去尋找和水坊的甲長。

周圍街坊鄰居早就看不慣王富貴妻子,今天見到了過程,自然都覺得王富貴應該休妻。

不一會甲長趕來,王富貴請求他寫下休書,在一幫街坊的見證下,王富貴簽字畫押,還有兩個年長者在旁邊作為見證人,從此之後王富貴就算孑然一身。

女人見了休書也不害怕,只是冷冷的笑道:“離了你老孃過得更快活,只要你知道我現在為成國公府做事,難道沒個富貴?”

王富貴嘆息道:“今日義絕,你如何富貴與我無關。你那嫁妝只管帶走,家裡所存銀錢也全歸你。”

女人聞言毫不留情,道:“本就該是我的,這些年和你過些苦日子,只算是補償。”

說完畏懼的看了眼朱由檢,推門離開。

劉黑虎等人也跟著離去。

這時候王富貴突然跪在朱由檢面前,“今日若不是公子相助,我和侄女定然被逼死,多謝公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