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午時的太陽依然很烈,陽光照進臥房,周圍明亮了許多。

曹化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信王殿下,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他是朱由檢的長隨太監,對於自己的主子自然是十分的瞭解。

要知道信王殿下從小就沉穩嚴肅,平日裡一言一行都謙和有禮,就連走路都要仰首挺胸,走的闆闆正正。

但是今天,信王殿下居然先是發愣半天,然後又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最後爬起來豪情萬丈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莫不是因為病重,糊塗了?

曹化淳提心吊膽的走到信王身邊,遲疑中夾雜著緊張的道:“王爺,您知道奴才是誰嗎?”

朱由檢整理了心情頓時覺得好受很多,瞅了曹化淳一眼,“你不就是曹化淳嗎?!”

“對對對。”曹化淳見信王殿下還認得自己,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王爺知道自己是誰嗎?”

朱由檢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隨口回答道:“我是大明信王朱由檢,我兄長是大明的天啟皇帝朱由校。”

“哎呦,王爺說的太對了。”曹化淳見信王回答得這麼快,簡直是心花怒放,“看來王爺沒有燒糊塗,這樣奴才也就放心了。”

曹化淳拍著胸口,嚇死寶寶了。

可是朱由檢回過來神,立馬站起身來,拉住曹化淳的手臂,急切的道:“快快快,快帶我去見我兄長。我要告訴皇兄,現在是小冰河氣候,今後糧食減產,需要做好抗災準備。遼東十分緊要,趕緊派袁崇煥去遼東,以後努爾哈赤就是被他打敗的……”

朱由檢越說越興奮,恨不得立刻把後世的事情告訴朱由校,讓他儘快中興大明,自己也好做個逍遙王爺。

他拉著曹化淳向外走,但是曹化淳卻沒有跟著,整個人像是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朱由檢疑惑的回頭,只看見一張呆滯的臉。

曹化淳這時候明白什麼是樂極生悲了,剛剛還以為信王沒有大礙,現在看來自己是高興地太早了。

“王爺,你這些都是從哪聽到的?你找皇上到底想做什麼?”

朱由檢還沒覺察出不對勁,聽到這話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的道:“對了,對了。我還要告訴皇兄,天啟七年絕對不能去泛舟,他當時就是船翻了,才染了病死掉的。他要是不死,這一世我就不用做皇帝了,不做皇帝,我就可以安心享樂了……”

朱由檢話還沒說完,就被曹化淳一把捂住了嘴巴。

這狗太監想幹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曹化淳臉色大變,嘴裡發出尖利的大喊聲,“快來人,快來人啊。信王瘋了,信王瘋了……”

朱由檢身子一顫,還沒反應過來,房外就跑進來兩個小太監。

“曹化淳你想幹什麼?我要去見見皇兄,我要告訴他不能去泛舟啊。”

兩個小太監互視一眼,向朱由檢撲過來,一人抓住了他的的手臂,一人摟著他的腰。

望著兩個面白柔美的小太監,朱由檢心裡一驚,“呀買碟,你們做什麼?”

“別碰我,我不喜歡搞基,能不能換兩個宮女來啊……”

一聲銷魂的尖叫聲,朱由檢被扔在了床上。

望著兩個明顯娘化的小太監,他條件反射的快速抓緊自己的衣服,一臉防備的望著他們。

好在這兩個小太監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然這裡怕是要菊花殘滿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