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稜被打了一巴掌,憋著一肚子火,來到荷花池邊,用手去舀水洗臉,洗完臉看到水中臉上浮腫的巴掌印,越想越火大,於是來到了蘭策的住處。

此時蘭策正在侍弄一盆稀有的金蔑草,薊稜憋著火氣,給蘭策行了個禮,蘭策問他:“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

薊稜回答道:“我剛在荷花池旁遇到了李星星,這小賤人愈發得勢了,竟敢出手傷人,蘭公子,你可得想想辦法消消她的氣焰。”

說著,薊稜將臉湊了過去,試圖讓蘭策看清楚他臉上的巴掌印,蘭策全神貫注的給金蔑草捉蟲,看也沒看他一眼。

薊稜瞬間火大起來,但他只能憋著,乾站在原地,腦子裡不停地想著壞主意。

終於,薊稜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點子,瞬間來了興致,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正欲說話,一抬頭卻發現蘭策的眉心有鮮紅色的血滴落下來,頓時吃驚大喊:“蘭公子,你,你你你額頭......”

一滴血滴落到金蔑草上,蘭策看到這滴血,也察覺到不對勁,便問道:“我怎麼了?”

鮮血滴落後,蘭策的眉心並沒有傷口,只有一條血紅色的細線。薊稜想伸手去摸,卻又不敢,左右掃視了一番,看到蘭策的床頭有一面鏡子,立馬跑過去拿。

還沒跑到鏡子跟前,突然背後響起了哐噹一聲脆響,薊稜回過頭去,只見蘭策倒在地上,身下壓著那盆金蔑草,地上到處都是花盆碎片。

薊稜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拔腿就往屋外跑去。

銀溪宗下的一處小院裡,蘭策閉著眼睛躺在一張床上,手腕上繫著一根銀色的蜘蛛絲,另一頭被一個銀髮老者握在手上。這位老者是銀溪宗練丹堂的堂主曹文晶,對毒藥醫術頗有研究。

曹文晶突然催動一縷真氣,毀掉了蜘蛛絲,蘭軒知道他這是診斷完了,趕忙問:“是毒嗎?”

“不像。”曹文晶說道。這樣的病症他也是第一次見,感覺很棘手,卻是有點印象,曾經在偶然間淘到的一本醫書上看過,但又不知是否是同一種。

認識曹文晶這麼多年了,蘭軒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慎重,心中閃過一絲不安,追問道:“那是?”

猶豫了一下,曹文晶還是決定說出來:“蘭公子的症狀,老夫此生乃是第一次見,但曾在一本上古醫書上看到過,是一種蠱,名為血妖桃蠱。”

說著,曹文晶往床邊走了一步,指著蘭策的眉心說:“中了此蠱,眉心一根血紅色細線是標誌,待得三日後,這根線就會開出花來,血紅燦爛,狀若桃花。”

一聽是上古蠱毒,蘭軒心裡一沉,立馬就參透了其中的厲害性,焦急地追問道:“能解嗎?”

“能。”說到一半,曹文晶的神色有些古怪,“蘭公子最近是不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蘭軒吃了一驚,問道:“曹兄這話是何意?”

“這種蠱在上古很常見,是用來保護功法、武籍不外傳的一種措施,此蠱通常依附在玉簡表面,靠主人的精氣溫養存活,一旦離開蠱主就會性情大變,附於人身。”曹文晶解釋道。

聽聞此言,蘭軒臉色鐵青的看著蘭賀,一臉怨憤,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