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一入手,李星星就發現了它的不凡,剛剛難以察覺到的稀薄的真氣,這會兒竟然在往紙的表面匯攏,將紙都渲染出了一種瑩瑩的光澤。

紙的背面寫著一段口訣,李星星在心裡默唸了一下,紙上的真氣就迅速往她的體內竄去。李星星感覺很神奇,心神一動控制著真氣上湧,張開嘴往紙上一吐,頓時那張紙就像羽毛一樣漂浮起來。

李星星趕緊用手將紙按住,不讓它繼續飄動。過了一會兒,灌輸進去的真氣耗盡,紙張又垂了下來。李星星拿起紙,故意不催動真氣,裝模作樣地拿在手裡擺弄研究。

當然,李星星的小動作沒有逃過狂仁謙的眼睛,在李星星催動真氣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他只是沒有拆穿李星星,想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李星星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拋起紙,一次又一次地用嘴巴去吹,但由於她每次都沒有控制真氣,所以紙壓根就不會像羽毛般漂浮起來,一次又一次地落回了地面。

訓練一直持續到中午。除了裝模作樣的李星星和壓根感覺不到真氣的林嘉鬱,其他人都能短暫的控制一下真氣,讓紙漂浮起來。雖然有的時候只是一瞬間,但這堂課的目的也是達到了。

“控制真氣,是修煉的第一步,但別小看這一步,它與你的實力息息相關。”

“以後這種熟練度將會在戰鬥、鍊金、煉器等等方面為你提供增益。哪怕擁有了更高的修為,也一定不能忽略對真氣熟練度的鍛鍊。”

“恭喜你們跨入修煉之途,你們的第一堂課到此為止。下午你們可以去藏書閣,根據自身屬性挑選自己的功法。”

“把紙交回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狂仁謙宣佈了第一堂課的結束,大家都自覺的交回了紙。李星星磨磨唧唧站在後面,等別人都交完紙,她裝作很沮喪很難過的樣子把紙被在身後,說:“老師,我還不會,我想拿一張紙回去訓練。”

這種紙可不是普通的紙,名為納氣織,造價頗為昂貴,僅是一張,就需要七個不同屬性的織女用採自極熱之地的邪靈蛛絲,花費整整半年的時間才能織成,能讓初學者達到練氣一段的時間縮短四個月左右。

狂仁謙疑惑地看著李星星,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李星星要幹嘛,但以她展現出來的潛力,足夠有資格讓宗裡的資源為她傾斜。

出了大殿,剛一轉彎,料想狂仁謙看不到了,李星星便開心地操控著真氣,一路吹著紙跟著紙張跑。當他們來到廣場上時,很多人看到李星星手裡的納氣織,都吃了一驚。

“拿來。”遠遠走過來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青年對李星星呵斥道。

這位青年是銀溪宗大長老蘭軒的獨子蘭策,是銀溪宗年輕一輩裡的佼佼者,李星星入宗時,他剛好出去執行任務了,所以還不知道這個天之嬌女。

李星星翻了個白眼,問道:“憑什麼?”

走在後面的林嘉鬱看到李星星和人爭執了起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趕緊疾跑兩步到李星星身邊,問:“怎麼了?”

李星星毫不客氣地說道:“不知道哪兒跳出來個大蛤蟆,要搶我的紙。”

蘭策被李星星氣笑了,說:“上完課,老師沒讓你們交納氣織嗎?竟然膽敢私自將納氣織帶走,好大的膽子。”

林嘉鬱趕緊解釋說:“誤會了,這張紙,是老師允許她帶走的。”

蘭策怒了,吼道:“放肆,宗裡有規定......”然而,話還沒說完,一個穿暗紅色袍子的青年從後面斜斜地衝過來,一邊拉著蘭策一邊打著哈哈說:“誤會,誤會。我先把他帶走了,晚點再來賠罪。”

“李茂,你什麼意思?”被拉到一旁,蘭策有些不悅,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袖說。

“我正找你呢!狂老昨天從紅虞城裡招了兩個十級天賦的弟子”李茂說道。

“十級天賦?”蘭策心裡一驚,“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