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會撒謊的大魔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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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遠哈哈大笑道:「我當你在擔心些甚麼,卻原來是這個。等你爹爹和廷耀兄捕魚回來了,我來親自對他二人說。哦,還有你娘,我也一併說個明白。」
陳冰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鳳荷鳳穗的事情已經很難辦了,你看看,還有外頭這一車東西呢,怎的同我爹爹和娘說的清?我被擄走的事情可只有哥哥一人知曉,這下可好,要弄的滿村皆知了。」
柳志遠仍舊笑著說道:「呵呵,我先賣個關子,一會兒等你爹爹回來了,你就知道了。」
須臾,鳳荷鳳穗二姊妹帶著裝有自己日常衣物的包袱被褥以及一口小木箱子又回到了陳冰家中。
陳冰引二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將她二人的被褥攤開在了床上,鳳荷仔細幫著忙,同陳冰還說笑了兩句。鳳穗卻只拉了拉被褥的一角,全程未有任何言語。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三人方才把這床鋪給鋪好,雖是看著擠了些,可陳冰並非講究之人,於她而言,三人擠一擠便擠一擠,也沒甚麼大不了的,因而她心裡也不以為意。
而鳳荷性子略似柳志遠,對這些並不如何的看重,能與自己的新主人擠在一張床上,之前雖從未有過,可如今想想亦是同新主增進情感的好機會,為此,她也顯得頗為淡定。
鳳穗卻有些不同了,她在這衣食住行這點上是有些在意的。她和鳳荷原先雖也是婢女,可在柳家地位卻是頗為特殊,無論吃穿用度,所用都是很好的,可如今新主家陳家,一看便是鄉野人家,這往後的日子自然無法同在柳家時相提並論,她這心中的落差便可想而知了。因而,她這面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對於她的變化,陳冰卻並未有任何察覺。
柳志遠是何等精明之人,鳳穗的異樣他早已看在了眼裡,他雙眉微蹙,不悅道:「穗兒,你可有甚麼地方不滿意了?」
柳志遠這話說的雖短,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可在鳳荷鳳穗二姊妹聽來,卻猶如那帶著金箍兒的孫猴子聽了緊箍咒一般極為不善。鳳荷嚇得忙跪倒在柳志遠身前,哀求道:「少主,少主!都是我平日裡慣壞了穗兒,沒有教好她,她還小,不懂事,要處罰就處罰我罷,求少主饒過穗兒罷。」
鳳穗已是嚇得呆若木雞,站在那裡怔怔的,一動不動。鳳荷心中怒其不爭,忙拉她跪在了柳志遠跟前,直到此時,鳳穗方才如夢初醒,身子抖如篩糠,求道:「少主!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主,對二孃心生不滿,我一定改過自新,還請少主給我一次機會,我今後一定不敢了,求少主開恩!」
陳冰想扶起她二人,柳志遠卻對她使著眼色,緩緩搖了搖頭。陳冰知他還有話要對鳳荷鳳穗說,便站在他身旁,不去言語。
柳志遠也不看向她二人,冷冷道:「這天下之間,講究的便是一個規矩,諸色人等各司其職,各謀其位,當主人的,自須給自己的奴僕謀福祉,而做奴僕的,亦要全身心的侍奉主人,決不能心生不滿,更不能懷有二心。否則,別說律例了,便是這家法,也能要了其等性命。如今我將你二人贈與了冰兒,那她便是你二人的主人,從前是如何侍奉柳家的,今後亦要如何侍奉她,決不可有任何怠慢!穗兒,我知你年少,更念在你是初犯,便不去罰你。可你要記住了,機會只有一次,你若仍是不知悔改的,便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直到此時,鳳荷鳳穗二姊妹此前一直懸著的心方才鬆了下來。二人重重叩謝了柳志遠,而柳志遠微微嘆了口氣,卻一反常態的看了她二人一眼,說道:「好罷,你二人先去門口候著罷。」
待她二人出屋後,陳冰上前兩步,正要開口,柳志遠卻打斷道:「我知你想問些甚麼。她二人和月柳園內知錢忠義是親兄妹。」
陳冰點點頭,卻並不顯得如何驚訝,說道:「怪不得她二人本姓
亦是姓錢。」..
柳志遠繼續說道:「約莫在十二年前,無忌去江南路辦事,偶遇一對賊人在劫掠殺人。他看不過去,便出手打死了那對賊人,並在賊人手下救出了一家五口人。那便是錢氏兄妹和其父母了。只是可惜其父母傷勢過重,沒能救回來,臨終前卻將錢氏兄妹託付給了無忌。無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便把他三人帶回了華亭。我娘可憐他三人的遭遇,便決定收留錢氏兄妹。我娘姓唐,便給鳳荷鳳穗賜姓唐,又念在忠義是男孩兒,為給錢氏留一條根,就未讓忠義改姓。此後無忌便收了他三人為徒,親自教他三人功夫,只不過他三人資質平平,無忌的武功,還學不到三成。呵,不過啊,要說起來,忠義習武可比我還要早上幾年呢。」
陳冰聽後心中感慨,嘆道:「原來鳳荷二姊妹竟有如此的坎坷。大魔頭!她二人身世已如此可憐,你還真要了她二人的性命不成!」
柳志遠卻是笑道:「呵呵,你還真當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荷兒穗兒雖都是僕人,可怎說與我也是自小相識,又是無忌的徒弟,我怎可能真會去殺了她二人呀。」
言罷,他收斂起了笑容,頗為正色的說道:「冰兒,你既為她二人的新主人,先當立威才是。荷兒自小老成,極為聽話,從未違拗過我和無忌的話,性子也生的很是隨和,我對她是很放心的。穗兒卻與荷兒性子完全相反,要跳脫的多。你若對她一直和顏悅色,這時日久了,她便會爬到你的頭上。因而對她便要先來個下馬威,讓她心裡明白,你才是她真正的主人,那樣才能壓服她。」
陳冰心裡卻並不太認可柳志遠的這番話,生而為人,皆為平等,何來誰服侍誰一說。因而她並不會拿鳳荷鳳穗當僕人,不過這番心思她並不會對柳志遠明說,自己以後也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同鳳荷鳳穗好好相處。
陳冰隨後問道:「知行,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柳福,柳祿等人皆喚你二郎君,可無忌,鳳荷鳳穗包括忠義,卻都稱你為少主。這其中可有何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