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劫(十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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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遠與陳冰對望一眼,皺眉道:「一個睡著的男子?可還有其他人?你都查探清楚了嗎?」
柳無忌說道:「回少主,都查清楚了,整座莊子,除了那熟睡中的男子,便只在東邊的屋子裡發現還有人,只不過屋子的門被從外鎖著,以免打草驚蛇,我也不便破門而入,只得運功側耳而聽,從呼吸節奏來看,當是兩人,其餘屋子全部都空著,另外還在莊子北邊,發現一道並未上鎖的朱漆大門,我試著推門進去看了看,裡頭是一條石砌甬道,兩邊有多座石室,甬道盡頭只有一道石壁,再無他物了。」
柳志遠點點頭,看向了陳冰,陳冰立馬說道:「啊,無忌說的那二人,怕就是張淑碧和張淑儀二姊妹了,至於那甬道內的石室,應是我醒來時所處之處了。」說到此處,陳冰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心想張氏姊妹還在便好。
柳志遠大手一揮,對柳無忌說道:「無忌你帶路,引我等幾人去那男子所睡的屋子。哼,這莊上竟然還有人,我倒要看看,是個甚麼樣的人,走!」
柳無忌微微躬身,當前便引路而走,柳志遠牽著陳冰緊隨其後,李芸娘哪裡敢一個人再屋內待下去,她回頭看了兩眼身後待了一個月的屋子,身子直直髮緊,忙也緊跟著陳冰而去。
四人繞過迴廊,轉而往北,又穿過了中庭,過了一道大門,柳無忌指著右首邊的屋子說道:「少主,便是這間了。」
柳志遠點點頭,走上三級臺階,暗運內力,雙掌齊齊向前推出,只聽「喀喇」一聲響,那道木門應手震碎。
床上那人睡的正香,忽被柳志遠這一掌震的從夢中驚醒,他猛的坐起身子,心頭大怒,轉頭看著地上碎的粉碎的木門,雖心頭一怔,可還是口吐芬芳,大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打擾到老子休息!就不怕老子到清歡那裡去告狀?!哼,保證你這小畜生吃不了兜著走!」
柳志遠撩袍跨過門檻,也不看向床坐著的男子,冷冷道:「是我。」
柳志遠雖只是短短說了兩個字,可語氣卻極為冷冽肅殺,似非對一活人而言,而是對著一將死之物所說,那人聽了心頭一震,心中也已經有些害怕,卻仍是犟著嘴說道:「你,你是誰,我怎的在莊上從未見,見過你?清歡呢?你去把她請來,讓她同,同我說話。」
此人話音剛落,柳志遠身後的柳無忌和陳冰亦是跟著進了屋子,李芸娘遲疑了片刻,也跟在陳冰身後進了屋子。
陳冰聽了此話心中暗暗點了點頭,心道:「他說清歡時用了個請字,看來此人心中多少是忌憚清歡的,認可清歡地位比他高的。」
那人見了陳冰,心中有些驚疑,以手指著她大聲說道:「你!你怎的能跑來此處,清歡怎的會把你放出來?啞巴憐兒呢,那小丫鬟怎的也不在?!」
柳志遠雙眉豎起,一個健步已閃到了那男子跟前,出手捏緊方才那男子伸出的右手,語氣比適才更為冷肅,說道:「說!你叫甚麼名字!」
一股鑽心劇痛從那人手腕處傳來,他趕忙用力拍打著柳志遠如同鐵鉗一般緊捏著自己手腕的手,口中疾聲慘呼:「痛!痛!痛!啊呀!放手呀!快放手呀!手要被你捏斷了!痛啊!」
陳冰看著那人缺了一根指頭的右手,心中一震,挑眉瞪視著那人。
柳志遠哪裡會去理睬他,仍是捏著不放,陰惻惻道:「你若想要保住這隻手腕,就快說!否則,哼!」說罷,他也不同那人多廢話,手上又使上了一成內力。那人的手腕如同伸入了虎口,被虎牙咬住了一般,疼的他冷汗直冒。他心想自己睡的好好的,不知究竟哪裡惹到了這凶神一般的男子。心知討不了好了,便連連點頭,說道:「我,我叫,陳,陳天寶。你,你快放……」
陳天寶的話還未說完,柳志遠
五指用力,「咯剌」一聲脆響,程天寶的手腕應手而折,陳天寶痛的呼天愴地,整個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滿地打著滾,口中不停的咒罵著柳志遠。
陳冰走上兩步,柳志遠伸手拉住了陳冰,說道:「先讓他疼一會兒,以示懲戒。」陳冰會意,點了點頭,任由陳天寶在地上打滾。
陳天寶翻了個身後,忽的就此不動沒了動靜,李芸娘嚇的雙手捂唇,瞪大著眼睛,怔怔道:「啊!他,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