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水泊後寨小院,一名十七八歲年紀的青年,面容俊美,身穿黃衫,正是天龍小帥哥慕容復。

只見他手中長劍,飄然而來,劍招連綿不絕,如行雲流水,瀟灑閒雅,劍勢銳不可擋。

這是慕容世家的家傳劍法,糅合了江湖中八十一門劍招,精妙絕世,兩百年前曾經威震江湖。

“公子,京都慕容府鴿信,玄門凌雲子在東海蓬萊,發現金山銅礦,獻地脈圖給朝廷,趙佶賜玄門五百張度牒。”只見一名儒生疾步進來,正是梁山泊赤霞莊主公冶乾。

“而且,老風來信,說他已敗了,栽凌雲子手裡兩次了!”公冶乾又道。

“什麼?哼!”慕容復的劍停了下來,他聽聞這個訊息,臉色不太好。

“公冶大哥,你傳信給玄霜莊主風大哥,讓他想法,廢了玄門掌教凌雲子。”慕容復心裡那個氣啊,此刻無處發。

玄霜莊主風波惡,為人豪爽,不欺負老弱,愛打架鬥毆,已名滿江湖二十餘年,不知道他對那少年凌雲子是否下得了手。

多年來,慕容世家苦心經營,勢力遍佈山東路與河北路。特別是齊魯之青州和登州,一向被慕容世家視為禁臠。

“哈哈哈哈,這會讓老風認為,是否做得太過?那凌雲子就是個少年。”公冶乾聽了,有點沒信心。

他感覺得到,風波惡接信的那模樣,估計會很痛苦,老風畢竟是個有原則的人。

“哈哈哈哈!讓風大哥廢了凌雲子,但是不要殺他,避免壞老祖大事!”慕容復細想一下,也是覺得好笑,心裡那口怒氣解了大半。

高泰雲並不知道,已得罪了慕容世家復,他此刻正率弟子,翻越岠嵎山脈,那是昆嵛山西南部海邊,距離剛好兩百里位置。

此地山脈位於笏山東南部海灣,距離大概百五十里。

他記得,那是個像包子一樣的山,有多處金礦在此山周圍,水少礦淺,容易開採,儲量也大。

五十五年前,登州地震,摧毀了岠嵎山脈,很容易找金礦位置,這裡將是他玄門在齊地的財路。

山裡西北不遠,太祖時設有處軍寨,如今是黃氏族人村莊,高泰雲沒有去那邊,他只是看了下那礦脈地方,就回去了。

玄門眾多弟子,都很年幼,以往擔心行走江湖時,會被官府的抓去服勞役。

而如今有度牒,待遇就不一樣。

玄門這度牒,周邊各國都會承認,是特殊身份憑證,可到名觀古剎掛單,可以免費住道觀,免費吃住。

高泰雲幾百名弟子,就是幾百張嘴,沿途新開的茶馬鋪,目前收入都只能持平,外出蹭蹭吃喝也好。

他想過挖礦礦,可是得拿實力擁有才行,不然會弟子們惹來殺身之禍,目前先帶著弟子們,多熟悉金礦地形。

雲臺山翠屏峰不遠處,在地面下有條近百餘米深的澗峽,長約裡餘。

一名中年道士,頭戴道冠,正在深澗的水邊,指揮幾名少年撈魚。

“星河,你收的那八個弟子,沒能得傳我逍遙宮的真傳,都逐出師門,散落各地逃命去吧。”只聽聞半空有聲音傳來。

“師傅,他們以後咋辦?還能迴歸逍遙宮嗎?”那個身著道袍的人,在深澗抬頭說話。

“等找到凌雲子,接了我衣缽再說吧,每天都是吃烤魚,這魚我是吃不下了。”只見有個身著道袍的老道士,吊在半空,嘟嘟噥噥地說。

這個人,吊在深澗半空繩子上,正是逍遙宮的無崖子,下面指揮少年捕魚的那道士,是他大弟子蘇星河。

原來,那天無崖子摔到深谷,被谷底採藥的蘇星河救起,秘密轉到此處,躲藏了數日。

他無崖子並沒有死,只不過雙腿折斷,全身骨骼寸斷,再也不能坐臥行走。除了一身功力,也動不得手足分毫。

這峽谷兩側,距離二十餘米,都是紅色岩石,陡壁相對,猶如一線天。峽谷最裡端,高崖聳立,近七十米高的瀑布,飛流而下。

整個深澗,彎來繞去,有多處不同顏色的水潭,水流彎曲,有急有緩,深澗有泉水,有山溪,大大小小瀑布深潭十餘處。

峽谷半腰凹陷,從峽谷外部有處能行走小徑,直到這撈魚的地方。

他身子懸吊半空,就是無崖子自己想出的法門。

繩索套在峽谷半腰的巖櫟上,那櫟樹不遠處,是塊丈寬高臺,後面有個大山洞,黑黝黝的,很乾爽,深不可測的樣子。

七十年前,無崖子追蹤一隻白猿,順著山壁縫隙,進來過這洞裡深澗,他取名飛龍澗。

洞內部高數丈,寬約數米,深數十米。內有十多個丈高小洞,分上下數層。

大洞出口在這處懸崖高臺,崖下是深澗碧潭,現在蘇星河在每處水潭養了不少魚。

無崖子這幾天急得很,催著蘇星河找來幾個聾啞少年,搬大量石頭,終於堵了山洞入口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