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林遠再一次的回憶起了兒時的故事。

為了滿足自己的飽腹感,他不由開始四處尋找能吃的東西,曾聽老一輩的人說過,蟬是可以吃的,一下,他便把主意打到了這個上面,只是蟬在年幼時都藏在洞裡,並不是在樹上,為此他只能蹲在泥土中,尋找一個個小孔,試圖找到幼蟬的藏身之地。

而年少時他的眼神極好,基本上蹲了一會兒就找到了幼蟬的洞穴。

想也沒有想,他就開始拿出手指頭慢慢的放進去,想要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幼蟬。

然而讓他失望的事情發生,洞穴裡連線著雨後的泥水,手指非但沒有觸碰到蟬,反而是沾染一些泥水,也同樣因為他的撥動,導致埋藏在裡面的積水全部慢慢的冒了出來,撲通撲通的就跟沒有關緊的水龍頭般。

有趣的現象出現後,林遠一下也忘了飽腹感,開始試探性的放兩根手指頭,他想看看這裡面的積水到底有多少。

正如他的猜想一樣,經過撥動積水越來越多,儼然有一股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

他的行為似乎讓掛在樹上的蟬不滿了,在炎炎夏季之下,躁動的聲音連綿不斷的響起,似乎在抗議,也似乎在乞求。

見此,林遠也放棄了繼續玩耍的念頭。

放棄這個念頭,餓的受不了的他,直接取了一旁的棍子,然後開始尋找藏有幼蟬的洞穴。

因為幼蟬的體積小,所以它們埋在土裡後只需要一個小小小小的呼吸孔就行,在這個情況下,他只能慢慢地尋找。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尋找,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幼蟬的藏身之地。

拿起棍子,他慢慢的挑了進去。

這一次,果然被他找到,只是可能用力過勐,棍子彷彿刺穿了幼蟬的身體,裡面也傳來了一陣嘶鳴。

幼時的林遠顯得有些慌張,但想到油炸知了的美食,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愧疚,然後開始繼續挑撥了。

在他的挑撥下,幼蟬也不再發出嘶鳴的聲音,反倒是安靜了不少。

只是,掛在樹上的蟬,它們看到自己同伴的離去,一個個心中似有不捨,一陣又一陣的知了聲開始響起。

聲音忽大忽小,如同夏季的樂團,為年少時的林遠奏了一曲。

...........

日上三竿。

林遠穿上衣服,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宋組兒,他不由得有些傷腦筋。

要是劇組夫妻那還好辦,都是出於生理需求,可宋組兒跟他顯然不是這種關係,之前一直剋制就是考慮到的這點。

可現在都已經進球了,自己這下也不能不負責吧?

想了想,林遠還是決定先起身洗漱一番,等宋組兒醒了之後在開誠佈公談談這件事。

然而,旁邊把頭埋在枕頭裡的宋組兒其實早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昨晚一場惡戰後,她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面對白天的感覺。

直到林遠進了浴室,她這才轉過腦袋,將目光看向房間外怔怔出神。

她知道像林遠這麼優秀的人,打他主意的人肯定不少。

因此,她現在也很糾結。

如果說是直接以昨晚的事情然後去捆綁他的話,那麼她相信,不出意外自己和他也絕對沒有什麼好結局,撐死這段時間兩個人能做到男女朋友的關係,等到對方厭倦後,外加上外面花花綠綠的人多了之後,兩者關係肯定會破裂。

一下,她糾結無比。

糾結之下,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林遠來到了床邊。

此時的宋組兒也知道不能繼續裝睡了,假裝醒來,醒來後她並沒有說話,氣氛也尷尬了不少。

「額.....組兒...」見對方不說話,林遠主動開口。

「嗯,你不用說,我不會逼迫你的,這是我自願的。」宋組兒緊張的直接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說實話,說出這句話她心裡是不甘的,但這個時候她也只能說這句話。

她很明白林遠這種人是多麼搶手,這個時候自己只能以退為進,不能說出那種強人所難的話出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遠聽到對方的話,心中既鬆了一口氣,同時又產生了愧疚,和她直接結婚吧?林遠沒有做好這個準備,而不能給對方一個家,自己又像是一個渣男,所以他連忙解釋起來。

「林遠哥,昨天我們確實衝動了,但你比誰都清楚,昨天我是第一次衝動,所以有些事情我們先放一邊,等過段時間在做決定,你看如何?」宋組兒一時半會也做不出什麼決定來,所以她索性想要把事情放在後面處理。

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後,把事情考慮清楚後,大家再商量出一個好辦法出來,這也不是不行。

聽到她的話,林遠沉吟了一會,想了一下,目前這個辦法還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