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跟過來?”

“我不是讓你走嗎?”任盈盈冷漠的對楊壽質問道。

楊壽道:“我不相信小弟是被黑衣人帶走了,我要你實話告訴我,小弟究竟在哪裡。”

嶽靈珊當然是被嶽不群帶走了。

但是楊壽又沒有親眼看到,怎麼可能就直接聽信了任盈盈的一面之詞?

相比之下,任盈盈用嶽靈珊來‘拿捏’他,才更有可能。

而任盈盈將嶽靈珊的事情坦言相告,目的就是讓楊壽患得患失,有時候真話的威力,要比假話更有用。

她越是說岳靈珊已經被擄走了,楊壽就該越是懷疑才對。

她也是有意將楊壽引到此處來交談,進而引出後面的話題。

“那裡是以前明教的聖殿。”任盈盈答非所問的指著湖泊之後,瀑布之下的建築說道。

“當年元人統治,對我們苗人也格外打壓。明教聖火也傳遞到了我們苗人的地方,便在這大山深處,建立了一座明火聖殿。很多苗人都加入了明教,其中五行旗的木字旗,就多以我們苗人為主。”

“明朝開國後,朱元章揮軍搗毀明教,明教四分五裂,我們苗人的日月神教,就是明教的一支。”任盈盈轉頭看向楊壽,烏黑的眼睛,在陽光裡卻顯得格外的深邃。

“葵花寶典,原本是明教長老從元人皇宮裡繳獲的武學,一直都保管在日月神教的寶庫之內,沒想到明廷皇宮裡也還有儲存。”任盈盈幾句話裡,已經透露了相當多的訊息。

楊壽站在任盈盈的身邊,與她並肩而立:“你還是想要葵花寶典?”

接著不等任盈盈說話,卻又接著道:“我答應了林前輩,要將葵花寶典交給他的獨子,我不想食言。”

“小弟的下落,我自然會去找,如果被我發現,你在騙我,我不會放過你。”

任盈盈完全無視了楊壽的威脅,只是繼續道:“現在葵花寶典就是一個大麻煩,你將這個麻煩交給林震南的兒子,就是至他於死地。”

“林震南與你無恩無仇,你何必那樣固執?”

“將葵花寶典交給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它本來就是我日月神教之物,交給我也算是物歸原主,那些原本想要搶奪秘籍的人,也不會再糾纏你。”

“而且,我們也會安排人手,幫你一起尋找你師妹的下落。”

楊壽一轉身道:“話不投機!”

“這個話題不必再聊。”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日月神教秉承的是明教的教義,為的是反抗壓迫,為那些活不下去的人,爭取生存的空間。”

“剛才那些苗人你也看到了,他們現在生活的很好,完全都是因為有日月神教在支撐、保護。”

“你們漢人的皇帝,用一本葵花寶典,就要弄的江湖大亂,讓我們日月神教成為眾失之的。”

“而你又闖進了苗區,這些人很快就會因為你,而變得危險,再也無法安居樂業。”任盈盈發狠了,撂下這樣的話,已經開始有道德綁架的痕跡。

如果是楊壽本人,他當然不會理會。

但他此刻是令狐沖,令狐沖身上還是有俠氣的。

“我會將江湖中人全都引走,不會讓他們打攪你們的生活。”楊壽說道。

“只要東方不敗還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我們的生活就永遠朝不保夕。”

“他太強勢,也太霸道,更太自不量力了。他想要引領我們苗人與漢人對抗,學習效彷當初的蒙古人,席捲中原大地,統治億萬黎民。而我們只想自保,藉助山林瘴氣,在深山之中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任盈盈說道。

“東方不敗的狂妄,正在帶領很多人一起走向毀滅。”

“而我們,要糾正他的錯誤,讓更多的人平平安安的活下來。”任盈盈說的情真意切,顯然並不只是為了說服楊壽的說辭。

在一個更加宏偉、龐大的世界觀背景裡,楊壽給任盈盈這個‘官配’的人設,也加了料。

將她從一個一心救父的魔教聖女,這個角色侷限中拉了出來,讓她更加的豐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