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友大小姐今天本來穿得漂漂亮亮的,正跟閨蜜逛街玩樂,然而一通電話卻打斷了她的行程。

這讓她情緒上有些暴躁,總想找點什麼事瀉火。

她的閨蜜也是有錢人圈子裡的人,見路友友接完電話後,臉色鐵青,忍不住試探問道:“友友,誰的電話?”

“沒什麼,一個討厭的人。”

閨蜜的眼睛登時眯起來,臉上浮起了八卦相,“有多討厭?”

路友友知道她誤會了,趕忙澄清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真正厭惡的那種。唉,真是沒法說清楚,總之,我得先走了,下次再約吧。”

這就屬於越解釋越湖塗的型別。

路友友頂著閨蜜老母親送閨女的眼神,硬著頭皮往地下車位趕。

夢境附身者的事,她實在是沒法說清楚,根據她籤的保密協議,也不敢說。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說了實情。

給她打電話的這個人,她是真的很討厭。

這次的電話,是趙玉郎打來的,言說徐先生找他們有事。

駕車抵達治安所後,迎接她的討厭男正是戴金絲眼鏡的趙玉郎,二鬼子依舊油頭粉面的,給自己捯飭得很精緻。

甫一見面,路友友就忍不住出言諷刺,“幼!你都附身多少天了?近視早治好了吧?還戴眼鏡愣充文化人。怎麼,徐先生喜歡有教養的,所以你就不肯摘下來?”

聽到路友友的諷刺,趙玉郎毫不動怒,反而推了推眼鏡,“徐先生喜不喜歡有教養的,我不知道,不過他顯然不喜歡沒素質的人,我想,他要是知道路大小姐這麼喜歡陰陽怪氣,不知道是什麼反應。”

“……哼!”

路友友向來吵不過趙玉郎,乾脆用表情展示自己的不悅。

下一個到的是祝止貞。

這個曾經泯然於附身者中,毫不起眼的女人,如今倒是極光彩照人。

女人美不美,三分靠自身,七分靠打扮。

夢境附身者身材氣質本就出眾,再加上精心裝扮,祝止貞的吸引力指數級別上漲。

路友友和趙玉郎並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會了塗脂抹粉,也不知道為何她會性情大變,但無一例外地對她極不感冒。

富家女覺得自己被比了下去,而二鬼子則認為這女人在威脅自己的地位。

總而言之,當祝止貞自計程車上下來時,二人不由自主,一起“哼”了一聲。

哼完之後,他們兩人互相看看,突然找到了一絲同仇敵愾的戰友情誼。

不過今天的祝止貞並沒有前幾日的囂張。

在看到治安所院內站著的路友友和趙玉郎後,突然變得扭捏起來,以跟形象極其不搭的走路姿勢,來到二人身邊。

“你們好。”

說完這句話後,祝止貞就此沒了動靜,只靜靜站在兩人身邊,一副侷促的模樣。

先來的兩人互相看看,心中再度浮起疑惑來。

這女人的前後反差,是不是太大了?

既然要把自己搞得花枝招展,幹嗎還這麼在意別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