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把這些事大概講了一遍,當然那只是個大概。那些細節或者與這次任務無關的她就沒有說了。

水無沙見她講完了,但發現睦男和阮先超還不是太明白,於是他又接著講:“其實我們很早就注意到你們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睦男對於這一點一直都很好奇,好早就想問了,但礙JW的工作紀律,所以一直都沒好問。

“哈哈,”水無沙笑了起來,“說來話長,不過我們那還得感謝你呀!”

“感謝我?”

“是呀!”水無沙喝了一口茶,捊了一下思路,尋思著既然要和他們合作了,那就乾脆跟他們把一些東西都說透,“我們巡視組來到濱南巡視,可以說,在最初的那一段時間裡,濱南給我們的印象一片大好,我們曾經還想把濱南的吏治做為典型向上面報。而就在這時,一個叫苟文星的人打通了我們的電話——”

“就是星子。”姍姍怕他倆不知道,就插話解釋了一下。

“哦——”睦男一下子想起來了,那次在加油站,是她安排星子逃跑,並叫他去找巡視組的。一想到這裡,她又拿眼瞄了一下阮先超,因為當時她是揹著他做出的這一安排,不知道他知道了之後會怎樣看自己。

她的這一小動作沒有逃出水無沙的視線,“哈哈,睦科,別擔心,你做的對,阮警官不會有意見的。”

“什麼?”阮先超感覺那是確確實實地躺槍,“這和我又有關係?”

“是這樣子,上次我們帶著虎哥他們三個人從朱家村回濱南的時候,在沒有經得你的同意的前提下,我私自叫星子跑去找巡視組了。”睦男做著解釋,然後又說,“其實,我是怕你為難,因為你的職業不允許你這樣做。”

“哦,我明白。”阮先超聽明白了,當然他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是的,多虧你這樣做了,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對吧,我就說阮警官不會怪罪你的。”水無沙又繼續說,“苟文星在電話裡講了他要舉報有人向上級行賄一千萬,我們巡視組高度重視,馬上就派人把他接了過來,並保護起來。

“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告訴我們,他以前是友光公司的員工,那時財務人員是馬陽,由他具體經辦這一筆行賄款。我們根據他提供的資訊叫專業人員查了一下,那個時間點友光公司還真有一筆一千萬的款項轉出去,而且是轉給了境外不明帳號。

“也就是說,我們大致確認了他所提供的訊息是真實的,於是馬上就向我們組長做了彙報,組長也挺重視,還特別接見了苟文星。這時他又向組長提出了一個新的情況,說友光公司的那名財務人員被人毒死了,應該是為了滅口,而現在又要嫁禍給市徵收辦主任簡正,現在簡正馬上就要被執行死刑了,請我們組長出手先救下簡正。

“這時我們巡視組也透過銀行大不致瞭解了一下友光公司的財務情況,發現不但那一千萬查不到去向,還有好多筆帳款有類似情況。

“於是我們組長,馬上採取行動,他直接給中辦打了電話,請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叫停簡正的執行。”

“那我不是叫阮書記出面叫停的這次執行嗎?”阮先超在外人面前都是稱呼父親的職務。

“是的,市委辦公室的電話也打到執行室。”水無沙沉吟了一下,“對不起,我們也查過你的通話紀錄。在你與阮書記通話之後半小時,那市委的辦公室的電話才打到執行室,其實那時執行已早被這邊叫停了。”

睦男的心好象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好長時間都不會跳了一樣,又暗自慶幸,還好當時叫星子去找了巡視組。

“啊,怎麼是這樣?”一陣無助感一下子向阮先超籠罩過來。

“這說明什麼呢?”水無沙向大家丟擲了這個疑問。

“我爸身邊也有人希望簡主任死,從而故意拖延時間才去打電話。”阮先超這次是用“爸”這個稱呼,說明他為他父親擔心起來。

“是的,我們也是這樣認為。”水無沙點了點頭,“所以我們JW就更加重視這件案子了。”

水無沙又看了看睦男和阮先超,“根據苟文星提供的訊息,我們又分析了你們的的境況,認為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阻礙你們去挖掘真像。”

“嘿嘿——”阮先超有點抱歉地衝姍姍笑了笑,想要解釋什麼。

睦男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就搶先說了,“我們也意識了這一點,只不過當時我們一直懷疑那股力量來自你——”說著就用手指著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