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先超被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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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有富似乎覺得不妥,馬又補了一句,“簡排,就是簡正,當初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當兵,簡正當排長。”
吳友禮倒也不迴避他坐過牢,他就將前前後後,特別是這幾天在看守所裡關於簡正的事情基本上都講了一遍。當然,他也不笨,簡正要求同凌純雪合葬這樣的事他是不會講給大家聽的。
睦男聽的特別認真,期間,她還不停地發問,因為她太想知道簡正的每一個細節。特別是關於那道刀疤的事,她還讓他學了幾次當時講話的語氣。
睦男還知道了有一個叫凌毣枏是簡正關心的人,至於她同簡正是什麼關係,她倒是很想知道。至於凌毣枏與簡正的關係,阮先超和邵有富是都知道的,只不過他倆都沒有告訴她罷了。
吳友禮拿出一本紅色的本子和一個首飾盒,對睦男說:“在看守所裡,簡排叫我把這些帶給你。他說——”
王豔看了一眼旁邊的阮先超,然後一把就把吳友禮手上的那些東西搶了過來,並打斷他的話,“好了,好了,知道了!。”其實,她一直覺得阮先超和睦男更加般配,所以她覺得在阮先超面前不宜拿出這些東西來,這才幫睦男搶先收好這些東西,並打斷這個話題。
阮先超一下子就看出了王豔的意圖,但他倒是很豁達。其實經歷了這麼多,雖然他非常非常愛睦男,但不是那種以佔有為前提的愛,只要睦男高興,他也就高興了。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讓他把話說完吧。”
吳友禮看了看王豔和阮先超,又看看睦男,那樣子好尷尬。
睦男抿了一下嘴,說:“講吧!”
吳友禮倒不知道怎麼講了。
邵有富對他說:“慢慢講吧。”
邵有富指了一下王豔手上的不動產權證,說:“簡排說他剛買一套房子,寫得是你的名字,叫我告訴你,這是他送給你最後的禮物。還讓我轉告你,說他對不起你,他不能兌現當初的承諾了。”
睦男馬上從王豔手裡拿過那個紅色的本本,開啟一看,只見權利人那一欄裡赫然寫著“睦男”兩個字。她那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吧嗒吧嗒滴在了那本不動產權證上。
看到她這麼感動,阮先超一下子感到胃部一股酸水往上冒,心裡有點異樣的感覺。其實他也為睦男買過房子,但是他為什麼就沒有在登記的時候寫上她的名字呢?別說是一套房子,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願意給她。
王豔也受到了感染,鼻子也有點酸了,她抱著睦男的肩膀,輕輕地拍打著。
吳友禮又指著王豔手上的首飾盒說:“那個盒子裡有一枚戒指,簡排說,他本來是要親手送給你的。但是現在沒有機會了,他叫我幫他保管好,等到你結婚的時候,要我代他送給你。我想,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沒地方放,所以就一起交給你了。”
王豔把手上的首飾盒開啟,裡面是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上面鑲著一個碩大的鑽石。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把它呈到睦男面前,不自主地讚歎道:“真漂亮!”
睦男再也忍不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她接過戒指,把它貼在臉上不停地摩擦,一邊哭泣,一邊呼喚著,“政委,政委——”
阮先超又一次胃裡泛酸,其實他也準備了鑽戒,而且比這個還大,但他卻沒有拿出來,假如拿出來,是不是也會讓她感動呢?
房子、鑽戒,一個正常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求婚的節奏,說明睦男在他心裡的位置。
睦男心裡就更明白了,簡正是要向她求婚的,只不過中間出了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才出現今天這樣的結果。所以她心裡又一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簡正救出來,多麼艱難都要去做。
上午,阮先超陪她去了躺單位。
一個已經死去幾個月的人又回來上班了,這當然是個很大的轟動,睦男早就預料到了。
同事們還是很熱情的,都過來問這問那,不等她去理會,阮先超早已幫她做了解釋。
那個馬屁精處長更是充分地表現了他的特長,又是安慰、又是感嘆,不停地噓寒問暖,弄得睦男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再叫阮先超去應付自然是不妥當了,所以睦男只好自己硬著頭皮應付著,“謝謝處長關心,我今天算是正式回單位上班了。”
“不急,不急!”馬屁精處長半躬著腰說,“你經此大難,現在身體又沒恢復,你先回家好好休息,這裡的工作,同事們先替你擔著就是。”
“這個——”不上班,這個睦男還是覺得有點不妥。
阮先超打斷了她話,並替她回答馬屁精,“那我們謝謝處長了,等睦男同志休息好了再來上班。”阮先超還拿眼看了看睦男,又努了努嘴,那意思是門外還跟著兩個時刻保護她人身安全的便衣警察呢,這樣上班也不方便。
睦男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轉念又想,自己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呢,所以就坡下驢,“那謝謝處長及各們同事了。”
從徵拆辦出來,阮先超向睦男提議:“你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吧?”那意思是他對她的身體還不放心,畢竟甦醒過來後,全身肌肉明顯萎縮,完全一個病西施的樣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做過系統的體檢。
睦男能感覺到他的關心,但是她現在最關心的是簡正的案子,她不能耽誤時間,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她苦笑了一下,“謝謝你,但是我想,我們得先去找一下永炎大爺,也許從他那裡能找到周姍姍的線索。”
唉,看來她的心中現在只有簡正以及他的案子,而阮先超的心裡卻被她填充地滿滿的,包括她關心的簡正及他的案子。
阮先超心想,是呀,現在周姍姍成了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而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找到她,於是就說:“好吧,那我陪你去吧。”
他這樣關心自己,這讓她又是感動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