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開啟。

沈瑩冷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哀樂,看白嘉平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的討厭。

“白醫生,我想你的記憶應該沒問題吧?”沈瑩質問他,“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咱們之間互不過問私人生活,這麼快就忘了嗎?”

“當然沒有。”

“既然沒忘記,七年前我出了什麼事和你有關係嗎?”

白嘉平的目光落在門框上的那隻手,指關節處已經不紅了,但他知道,這個地方曾經受過傷。

輕聲笑了笑說:“可你不也讓我和你一起參加前任的訂婚宴了?這難道不是私人生活的一部分?”

“是,我是請你幫忙。”沈瑩不得不承認,“但這不代表著咱們之間的協議不作數,你不應該不經過我的同意去調查我的過去,還請白醫生時刻記住這一點。”

說完,沈瑩用力的關上門。

隨著砰的一聲,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

白嘉平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沉默不語。

從剛才沈瑩的反應以及表情來看,那場意外對她的影響很大,不然也不至於這樣激烈。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和誰有關,恐怕只有沈瑩自己知道了。

不過能讓她傷成那樣,又不願意提及的,白嘉平只能想到一個人。

正想著,口袋的手機嗡嗡振動。

來電顯示:席南堯。

“老堯?怎麼了?”白嘉平拿著手機一邊朝房間走一邊接聽。

電話裡的席南堯說了什麼,白嘉平的眉頭忽然一皺。

“什麼意思?”

“不是一場正常的交通意外,明白嗎?”

白嘉平的臉色忽然一變,這也就意味著是有人故意為之。

隨即又問:“是誰查得出來嗎?”

“時間隔得比較長,查是可以查不過需要時間,你著急的話我儘快。”

“那麻煩你了。”

“兄弟之間不需這些客氣話。”

電話掛了之後,白嘉平看著電腦螢幕上關於七年前沈瑩的手術報告陷入了沉思……

翌日一早。

沈瑩開車直奔華庭新城,她之前的單人公寓住所。

自從昨夜白嘉平和她提到了那件事後,一夜都沒休息好。

早上醒來盯著一雙黑眼圈就匆匆的開車過來了,她想的很清楚,不管趙月佟怎麼阻攔,這一次她都要從那個房子裡搬出來。

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和白嘉平相處在同一屋簷下了。

幾分鐘後,車停在了樓下。

沈瑩從包裡找到口罩戴上才出來。

上了六樓拿出鑰匙開門,然而轉了一圈卻打不開門。

檢查了一下手中的鑰匙,確定沒有帶錯。

又打算重新再試一遍,鑰匙剛放入鑰匙孔,房門就開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見沈瑩的舉動微微皺眉,“這位女士,你在做什麼?”

“你怎麼會在我家?”沈瑩更是奇怪。

“這兒是你家?”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