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再報——”

完顏康派來的信使,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的,孟共卻穩坐中軍,一絲不苟地查閱著各處匯總過來的情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此次,從銀州城出來了三萬“敦武軍”,尚有兩萬人馬駐守在銀州城,棋勝不顧家的事情,孟共是不會做出來的。

“孟都統,對付蒙古軍,最好還是晚上再行動,畢竟他們不像咱們的‘敦武軍’,一開始殿下就進行了夜戰的訓練。”

“在飲食上,更是有所針對,軍中沒有一個殿下口中那種‘夜盲症’的存在,以老夫看這也是咱們一個很大的優勢。”

知道康城裡的完顏康,也是一名一流境界的高手,臨行之時孟共特意去見了“聽風”的大都統陸乘風,邀請他一同前來了。

“陸都統所言甚是,正好讓弟兄們再休息一下,把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一旦遇到蒙古軍的斥候,悉數格殺。”

孟共繼續作壁上觀,康城城外的戰鬥,卻還在激烈地進行著。

首先頂不住的,自然是南門外的蒙古軍。

畢竟雙方人數的差距太大了,幾乎是以一敵三,這種短距離的遭遇戰,甚至還是在被對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

蒙古軍的死傷人數在急劇地增加,但是卻同樣悍勇、誓死不退。

他們知道,這些“忠勇軍”之所以從康城裡衝出來,一定是想去增援北門的。

一旦放他們過去了,就是對貼木哥汗和博爾術大帥的不負責任,因此,這員貼木哥的副將,才咬著牙在那裡死死地硬抗著。

四千、三千、兩千……

當蒙古軍被斬殺的只剩下一千多人時,一萬兩千名“忠勇軍”,也只剩下了七千多人。

天昏地暗、殘陽如血、狹路相逢。

蒙古人再一次展現了強大的戰力,以一比二的戰損硬撼著“忠勇軍”。

可惜,人數的差距,實在是難以彌補,隨著雙方的死傷,這樣優劣勢就更加的明顯。

“將軍,撤向北門吧,再打下去咱們真的會全軍覆沒的——”

蒙古軍的副將也受了傷,或者說,殘留的一千多名蒙古軍,就沒有一人此時還是完好無缺的。

“徐徐撤退,用弓箭射殺他們——”

這個想法很好,可惜,交戰了兩三個時辰,雙方早已糾纏在一起,真正能夠接到這位副將命令的,也不過幾百人而已。

北門處,情景卻恰恰相反。

一萬六七千名蒙古軍,一內一外,幾乎算是將完顏陳和尚的八千重騎兵圍困在中間。

但是,悍勇的“忠孝軍”,還是憑藉著高人一等的防禦,生生地撕開了一道又一道口子。

或三百五百,或千兒八百,訓練有序的“忠孝軍”,在小範圍內不斷地對蒙古軍進行衝擊、分割、斬殺甚至反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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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射鵰之劍歸何處】 【】

幾乎每死掉一名“忠孝軍”,就能同時帶走兩名甚至三名蒙古軍士。

厚實的鎧甲,既是“忠孝軍”的優勢,也是他們的劣勢。

廝殺了兩個時辰過後,厚實鎧甲帶來的弊端就徹底顯現了出來。

不僅戰鬥中的“忠孝軍”將士有些吃力,坐下的戰馬,因為身披重甲的原因,也已經慢慢耗盡了體力。

“都給老子上,耗也耗死這幫躲在烏龜殼裡的女真人!”

貼木哥也殺紅了眼睛,眼見著自己大蒙古的勇士,落馬的速度明顯要快過對方,他幾時打過這樣的窩囊仗?

完顏陳和尚也很是心疼,幾年下來,好容易又攢了這麼八千重騎兵,現在卻眼睜睜看著一個一個死在蒙古人的手裡。

戰爭,自有其該有的法則,尤其這種冷兵器時代的短兵相接,生與死都是一種煎熬。

冬日的寒陽,總是下山的早一些。

隨著天邊最後一抹暗紅消退,雙方的戰鬥也逐漸緩慢了下來,各自的將帥,就像約定好了一般,默默地在收攏著自己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