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就在城牆上,你有本事包庇窩闊臺那個賊子,怎麼沒本事開門哪?——”

華箏胯下一匹桃花馬,手持一杆花槍,在中都城下叫陣,孟共、郭靖、張世傑等人,一字排開在後邊給她觀敵料陣。

郭靖還早早地摘下鐵胎弓,搭上三支凋翎箭,扣在弦上。

雖然郭靖也覺得,中都城中有人暗算華箏的可能性不大,郭靖卻也不敢掉以輕心,萬里有個一,一著不慎,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中都城南門的城牆,早已比當年郭默他們大鬧中都城的時候,加高加厚了許多。

左右又修建了兩座箭樓,城牆上也擺滿了灰瓶炮子、滾木礌石,城牆正面還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熟牛皮,能夠有效地防禦箭支。

而在南城門城牆的左右兩側,居然還有兩架恐怖的八牛弩。

在這個時代,這玩意可是一個守城的大殺器啊!

這種弩箭可以同時發射幾十支,而且射程可以達到三百來丈,別說是血肉之軀的人,就算是身披幾層重甲的戰馬都能給洞穿了。

“孟都統、大師伯,這座中都城可不好打啊,除非咱們造出大量的旋風炮或者井欄,要不就是把師傅說過的火藥給整出來。”

有一次給徒弟們講課,郭默說漏嘴了就提到了火藥,說火藥的威力如何如何,攻城撥寨不費吹灰之力。

事後大徒弟張世傑曾幾次追問過郭默,他這個做師傅的卻再也沒有承認過,其實郭默的心裡還是有些顧慮,不知道該不該將這種跨時代的武器給鼓搗出來?

“駐守中都城的拖雷,是華箏的親哥哥,也是我和二弟幼年結義的安達,沒想到竟然也有兵戎相見的一天。”

郭靖跟拖雷的感情,比郭默要更深厚一些,他們兩個認識的更早,也算從小“摔”出來的交情。

郭靖最初的摔跤功夫,大多都是從拖雷身上學到的,而拖雷在早年間也沒少在生活上接濟郭靖一家。

中都城頭上密佈著旌旗,從旗杆的晃動,可以知道的確有不少軍士在駐守。

華箏整整叫陣了半個時辰,城牆上,終於有人露出了頭。

“師傅——”

“爹爹——”

探出頭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蒙古漢子,看著城下叫陣的華箏,以及不遠處的郭靖等人,心中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

“華箏公主,您還是先回去吧。”

“哲別師傅?難道您也要包庇那禽獸不如的窩闊臺嗎?”

華箏見到城頭現身之人,正是郭靖和郭默的騎射師傅哲別,言語之間也不好太過放肆。

“華箏公主,無論是末將,還是拖雷可汗,都不是在包庇他。”

“可是,他畢竟是大汗臨終選定的人,而大汗在臨終之時,念念不忘的始終是草原的大業,而不是他個人的安危榮辱。”

“大業?為什麼又是大業?難道為了大業,就要泯滅人性嗎?為了所謂的大業,連骨肉親情都不顧了嗎?”

“哲別師傅,您是長輩,華箏不能多說什麼,您讓拖雷出來見我——”

最終,拖雷也沒有出來露面,不知道他是真的羞於見華箏,還是確實不在這城牆之上。

......

“擢‘靖難軍’都統制郭靖,加封為靖邊侯,總攬河北疆防事宜,率軍兩萬‘靖難軍’駐守河間府。”

“擢‘趙國夫人’華箏為真定府主將,率兩萬‘靖難軍’駐守真定府。”

“擢張世傑為‘敦武郎’,武南天、呼延德和哈吉,同為‘從義郎’,率燕王護衛軍五千,歸‘趙國夫人’帳下,共同駐守真定府。”

“擢‘敦武軍’都統制孟共,加封為定邊侯,總攬河東疆防事宜,率領‘敦武軍’駐守太原。”

“擢趙成宇為燕王護衛軍副都統制,率領五千燕王護衛軍,駐守洛陽。”

大宋的軍隊,最終也沒有向中都城內的拖雷軍發動攻擊。